日子一晃而过。
出乎意料,祁虎的《大擒拿手》练得有模有样,现在虽还是花架子,但他是家奴出身,小时候与人打架惯了,倒是也摸到了几分精髓,韦小宝也颇为惊喜。
这天,外面传来敲门声。
一个头顶虎纹裘帽的小厮说道,“宝大爷,明天就是蓉大爷成亲的日子了,您可得早点到啊。”
韦小宝不耐烦的说道,“行了,本大爷知道了。”
祁虎颇为膨胀,赤裸着上身站在韦小宝身边,在小厮走后,轻啐一口,颇为不屑的说道,“呸,狗腿子!”
韦小宝怪异的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向屋子中走去。
【说的好像你不是一样。】
........
第二天清晨,韦小宝换了身喜庆的大红马褂,内里却是黑色,与新郎官区分开,带着祁虎向宁国府走去。
祁虎跟在后面,小声说道,“师傅,你待会要不要蒙着脸,这样他们就看不到你了。”
韦小宝踹了他一脚,“我是去给你干活,不是去做贼,蒙着脸做什么。”
祁虎有些委屈的说道,“可是您毕竟是个秀才,万一让人知道你给人抬轿子,不是害你丢人。”
韦小宝闻言,摸了摸下巴,说的也是,他以前是个太监奴才,这种丢脸的事情倒是无所谓,现在有功名在身,倒是需要表现的端庄一些。
他一边想着,腰杆不自觉挺了起来。
咱现在也是个读书人了。
紧接着回头看向祁虎,摸着下巴,“你说的挺对的,本大爷还真不能让人见到我给人抬轿子。”
“只是无缘无故蒙着脸,也不好说。”
祁虎莫名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砰!
韦小宝在下巴上抹了些血,从祁虎手中拿过布,捂在脸上。
“这样就成了!”
等到来到宁国府,接亲的队伍已经准备好了。
骑着高头大马的贾蓉见到韦小宝,有些气道,“你怎么才到,就等你了,赶快过去。”
韦小宝正要过去,又听贾蓉说道,“等等,你蒙着脸做什么?”
“昨天磕了下巴,受了伤,不好见人。”
贾蓉不依不饶,“我成亲呢你捂着脸,不是成心捣乱吗?掀开让我瞧瞧。”
韦小宝犹犹豫豫的取下黑布,只见他的下巴一道道血痕交错,有些地方似还在滴血。
贾蓉看的直呼倒霉,成亲的大好日子,见了血,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很是不耐烦的摆手道,“去去去,赶紧过去,今天不许你靠近我。”
韦小宝低眉顺眼的说道,“知道了。”
他带着祁虎,很快就来到了那一众车夫中。
成亲规矩很多,这种接亲的轿子,从出了宁国府开始,就不能沾地,直到到了新娘子家里,在新娘子上轿子后,又是不能沾地,除非将人送到宁国府中。
共有八个人抬轿子,根据贾蓉所说,有四个是秀才,也就是说,原本应该八个人抬得轿子,要四个人就抬起来。
毕竟四个秀才老爷都是做做样子。
韦小宝过来看了一眼,有三个人正在那边站着闲聊,四个人抬着轿子,汗水已经从额头渗出。
他有些看不过去,“祁虎,去帮帮他们。”
与他一样,蒙着黑布的祁虎应了一声,“诶。”
他的声音有些古怪,夹杂着痛苦,走路间总是不自觉的摸鼻子。
韦小宝摸了摸自己的拳头,自己那一拳应该不重啊,这‘反贼’还装!
“哎,这位就是宝大爷吧?你快让你的手下回来,五个人抬不好,还不好看。”
一个站在一旁的秀才见祁虎过去抬轿子,连忙劝阻道。
旁边还有人问,“这位是谁?”
“这位你都不认识,这位是贾家的远房亲戚,是西北那边过来的,名唤贾宝,与咱们一样,都是秀才。”
听到韦小宝竟然是个贾家人,面色不由变得怪异起来,似有嘲弄,似也有几分同情。
‘想来眼前这小子也是个穷酸秀才,多半给的钱,还不如咱们,毕竟他是贾家的,被那贾蓉随意差使,多半是钱都不给。’
韦小宝似能从几人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心中不禁想到。
【奶奶的,几个穷酸秀才还敢看不起老子,看老子怎么整治你们!】
韦小宝解下自己脸上的布,得意洋洋的说道,“昨天磕了一下,下巴磕伤了,不好见人,让手下帮我抬,没人看的出来。”
几个秀才若非为了那点银子,哪里愿意给人抬轿子,闻言不由向韦小宝投来羡慕的目光,“宝大爷这磕的,可真是时候。”
韦小宝更是得意,“那是,蓉哥儿成亲,我可不敢耽搁,本想一路亲自抬着,这不,伤着了,只好让手下代替,所幸都蒙着面纱,外人也看不出来。”
“几位不会是不想抬吧?”
黑布后的嘴角,出现一抹坏笑,韦小宝眯着眼睛看着几个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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