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臣这就去办。”
朱标走出了奉天内殿。
父皇刚才的话,的确是有这方面的考量。
这点儿他也承认。
但更多的还是对于老七的担忧...
只不过自己这位父皇啊,习惯了强硬,爱要面子。
就是嘴硬,不愿承认罢了。
“到底是自家人,就算是做了错事儿,他朱老七也是父皇的儿子,孤的弟弟。”
朱标笑了笑。
起初他也是生气的。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怒气也散了不少。
只是,多心疼朱棣一点罢了。
朱标抬起头来,看了眼天色。
如今的应天的天阴沉沉的可怕,恐是要下雪了。
虽说商人爱投机,说的话不一定可信。
但朱标总感觉青州有灾之事或有可能是真的。
若无通政使,地方官员太过死板不肯报的事情也是有先例。
“若真的是如此,朱老七的日子怕不好过。”
“他恐怕是藩王里最苦得了吧。”
他命令内库司收拾了整整两个时辰,硬是整理了五大车。
在皇城门外等候的铁铉看到这一幕都呆了。
这么多?
您这是让我去任呢?还是当驿站信差呢?
朱标瞧着他发愣的模样,也颇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又瞅了一眼他单薄的衣衫,从车拿出一件兽皮制成的大衣。
父皇既然说了,此人将来是要留给自己的,那就该善待善待。
“穿吧,此去赴任路途遥远,又是冬日大雪,一路小心为。”
“微臣谢过太子殿下。”
铁铉回过神来,面有感动的躬身行礼。
“陛下所说的你可都记清楚了?”
“记清楚了,敢问太子殿下,还有什么要交待微臣的吗?”铁铉问道。
朱标背着手想了想。
缓缓开口说道:“若青州真有大灾,若地方官员真有瞒报,你要调查清楚然后速速报。”
说出这话的时候,朱标的眸子里带着杀意。
很显然,若是事情查实。
他就要大开杀戒了。
望着铁铉离开的背影,朱标甩了甩衣袖,便要离开。
“大哥。”
这时候,身后传来朱棣的声音。
瞧着眼前的朱棣,这段时日憔悴了许多。
看来朱老七干的事儿对他打击很大。
朱标笑着问道:“去找母后了?”
“是啊,这不尽临冬日了,便想着母后腰背受凉,就将我打的一块虎皮送了过去。”
朱棣回了一声,然后朝着远方离开的车队,他疑惑的问道:“大哥,这是......”
“去青州府的车队,带队的乃是父皇新委任的通政使铁铉。”
“铁铉?”
朱棣皱着眉头凝望了又凝望。
不知道为何,看到这铁铉的背影,他心里头有股子恶感,眉头皱了起来。
瞧着他这个表情。
朱标还以为他在记恨朱老七。
身为大哥,无论是嫡出还是庶子,他想看到的只有皇室诸兄弟之间的和睦。
所以便开口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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