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营地中,制标命人连续鸣金三巡。
漫山遍野追亡逐北的将士听到后,纷纷停下脚步,陆陆续续向营地折返回来。
回来的将士三三两两结成群。
有的人手里提着首级,脸上兴高采烈;但更多的人空手而回,面带沮丧。
缙黎抱着剑站在营地中间的台子上,视线从归来者身上一一扫过,大概估算了一下,这些首级差不多有一百多个。
返回的将士渐渐多了起来,各队的队率看人回来的差不多了,也开始清点起了人数。
姬桓向山中望了望,转头看向制大夫,“人都回来了吗?”
后者正在听最后一个队率报告情况,听完后,他对姬桓摇了摇头。
“还差两个,”说着,制大夫叹了口气,“想必是追的有点远,再等等吧……”
“也好。”姬桓应了一声,又向最后汇报的那个队率问道,“没回来的那两个人,你知道他们往那边去了吗?”
“他们俩……”队率回忆了一下,说道,“应该是往西侧的山坳里去了。”
“……西侧的山坳?”听到这话,一个被生擒的贼匪狠狠吸了口气,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他的反应恰巧被姬武看到了,后者走过去,捻了捻胡子。
姬武弯腰探过去,脸离着那贼匪不过两拳时停了下来,盯着他笑了笑,“西边山坳里有什么,竟然把你吓成这副模样?”
那贼匪长得倒是人高马大,不像是个胆子小的,但这会儿却颤颤巍巍的打了个哆嗦,“有……有个大牢门,里、里、里面关着个……”
他嘴里支支吾吾的,一句话含含糊糊也说不明白。
“牢门……”缙黎皱起眉,随即恍然大悟,双目一瞪,惊声道,“虎牢!”
制标扭头看他,“虎牢?”
姬桓和姬武对视一眼,“不错。”
话分两头,山中那两个将士被婴儿哭声所吸引,顾不得金鼓催人,抱起山石砸向铜锁。但砸了许久,那枚铜锁依旧纹丝未动,莫说是开锁了,上面甚至连块铜锈都没掉下来。
手中的石头出现了裂痕,兵乙将其扔在一旁,用力在巨锁上拍了几下,“这铜锁怎么这么邪性,我在老家可从没见过这种东西。”
他喘了几口气,啐道,“我还就不信了!”
说完,换了一块大一些的山石继续砸起铜锁。
兵甲见他如此执着,似乎也受到了鼓舞,虽然叹了口气,但还是把腰间碍事的布囊解开扔到地上,与同伴一起继续想办法打开牢门。
他们又砸了没多久,洞窟中婴孩的哭声渐渐弱了下去。
二人一愣,互相看了看,异口同声道,“这孩子怎么没动静了?”
说完都扔掉了手中山石,扯开藤蔓往山洞里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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