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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刚微微亮,孟修远便拖着酸痛的身体早早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毕竟抑郁归抑郁,该练的功还是要练的。
简单地吃饭洗漱上厕所过后,孟修远便又来到了昨日那片空地,接受大师兄宋远桥的教导。
今天的宋远桥一上来没有教什么新东西,而是检查了孟修远和宋青书二人的“课后作业”。也就是让孟修远和宋青书两人都将昨天学过的武当长拳又打了一遍,好给他们纠正错误。
期间,宋远桥依旧十分双标。
宋青书打拳时,虽然一套拳法打得没什么毛病,可宋远桥脸色却全程都很不好看。这小家伙刚停下来,就被宋远桥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怪他贪玩不用功。
而到了孟修远这,虽然他明显感觉自己这拳法依然不如宋青书打得好,可宋远桥反而对他态度很好,直夸他“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性,未来必前途无量”之类的话,听得旁边的宋青书直翻白眼,怪他爹爹太偏心。
“大师兄,你快别说这么说,我这武当长拳打得比青书差远了……”孟修远自己被吹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小师弟。你虽然拳法确实有些疏漏,但我能看得出,你昨天绝对是一个人下过苦功夫的。
你要知道,学武不是一日两日便能成就,天资固然重要,你这般的勤奋刻苦同样重要。”宋远桥说话说得很诚恳。
宋远桥都这么说了,孟修远脸上虽然依旧燥热,却也不好再反驳什么,只得低头应是,表示受教。
宋青书在旁看到这一幕,气得两个腮帮都鼓了起来,像是练了蛤蟆功一样。
好在这一段很快就翻篇了,宋远桥表示,今日还要教他们两人一门新的功夫。
“我今日传你们这门‘静心调息法’,说是内修的功夫,却谈不上是真正的内功,只能算得上是一种简单的呼吸法。
练习时不必强求,静心定气,顺其自然即可。”
孟修远和宋青书现在都不过是六七岁的年纪,经脉穴位都没记全,宋远桥自然不可能教他们真正的内功。
这静心调息法简化于武当内功,为张三丰亲自编创的,最为简单平和。
小孩子练得好了会强身祛病、温养经脉,为将来真正练内功打基础。哪怕练得不对,也不过是打两个嗝、放两个屁的事情,伤不到身体。
总而言之,只是为将来真正练习内功打下个基础而已。
不过让孟修远惊喜的是,自己虽然在拳脚武学上没啥天赋,但是这“静心调息法”,他却是学得极快。
或许是因为拥有成年人的成熟思维和前世作为一个中医学学生的经验,宋远桥只将这方法说了一遍,孟修远心中便似有灵光闪过,将其全部理解。
没多久,孟修远就在宋远桥蕴含内力气机的言语导引之下,进入了他所说的“静心养息,神不外漏”的状态,感觉十分奇妙。
这般神奇的状态让孟修远感受不到时间的概念,恍恍惚惚中不知过了多久。
等孟修远再次醒来时,头脑明显感觉更加清明了一些,身上酸痛的感觉也比早上少了很多。唯独是因为盘坐导致下肢血脉不通,刺痛麻木,难受得不行。
强行站起身来时,若不是宋远桥扶了他一把,恐怕要一头栽倒在地上。
“大师兄,我的腿为什么会这么疼啊?是我身体太虚弱了么?还是我资质不好?”
孟修远眼角余光看到不远处的宋青书,已经自顾自地开始练拳了,完全不像他这般痛苦,心中不免有些羡慕。
却没想到,这次他却是有些的便宜卖乖了。
“哪里,初学者打坐腿都会疼的,避免不了。非要说的话,应该是你这一坐坐得太久了,足足有将近两个时辰。”宋远桥看向孟修远,眼中都是欣赏的意味。
孟修远闻言一惊,赶忙抬头望去,果然,太阳不知何时都已经高悬于头顶,这不正是已经到中午了么。
“居然真的过了这么久了……”孟修远依旧有些不可置信。
“小师弟你在这内修一道上,真的颇有天赋。日后正式学了咱们武当派的高深内功,可一定要于此道多加钻研啊。”很少夸奖晚辈的宋远桥,此刻也不免真诚地夸赞说道。
其实若论实情,他这份夸赞,嘴上只说了三分,心中还藏着七分没说呢。
要知道,小孩子练功,最难的不是拳脚动功,而是这盘坐静功。年纪小活泼好动,心智又不够成熟,小孩子一般来说连坐都未必坐得住,又如何能懂得那些所谓“静心养息,神不外漏”的道理呢。
孟修远这练的虽然不是正经内功心法,但是第一次盘坐,居然就能如此顺利地入静,还不知不觉地坚持了两个时辰的时间,实在是宋远桥平生仅见。
至少他们师兄弟七人当年初练功时,都远不及眼前这位八师弟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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