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 世间再无张居正(2 / 2)梦吴越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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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岳,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来吧,战吧!”

以徐家现在的实力,以父亲这个浙江布政司参议的官位,即便拥有实权,到底是个从四品,连巡抚都比不上,张居正权势遮天,又有太后、冯保支持,想要和此人板腕子,还须联合更多盟友。

徐景立即想到了夺情(1)事件。

在张居正夺情事件中,大明官员们出于各种目的,纷纷出来反对。

如果能把这批力量整合起来,为我所用······

“好,就这么干!”

前世就喜欢争强好斗的他,瞬间热血上涌。

他决定彻底忘掉上辈子那些糟心事,开始新的人生!

于是张开臂膀,拥抱这个新世界:

“大明朝,我来了!”

忽然脚下一滑,不小心踩着樱桃核,身体顿时失去平衡,头重脚轻,一下栽到运河里。

噗通!

河面溅起一朵水花。

“来人!少爷掉进水里啦!救命啊,来人啊!快来捞人啊!”

~~~~~

三天后,苏州府城,徐家大宅后院。

徐景韶沿着曲径通幽的游廊,顺着八只花缸夹道的石阶,优哉游哉踱着小方步。

来福像条尾巴似得跟在后面。

“少爷,你真记不起了?”

来福,是徐景给家奴吴福起的名字。

吴福今年三十有五,原是苏州卫的备倭军,当年跟过俞大猷打倭寇,俞大猷被贬后,吴福所在的备倭军尽行遣散,很多沦为打行蝲唬,徐参议念此人忠心,便给吴福脱了卫所军籍,留在苏州府,成了自家家丁。

这人五短身材,十指长满老茧,下颔眉间各有处不甚明显箭疤,据说从前是个弓手。

吴福平时笑起来憨憨的,加上皮肤黝黑,其貌不扬,活脱脱一个庄户人。

不过,一到打架时候,他下手比蝲唬还狠,前年徐景和同城刘公子为争宠花魁大打出手,吴福一个人,打得对面四个家丁头破血流,其中一个直接被打断肋骨。

徐景因此一战成名,苏州城内,没几个纨绔子弟敢惹他。

徐景从小便与吴福厮混一起,长大后两人臭味相投,关系亦友亦主。

吴福无福,这个名字听起来实在太过晦气,总让徐景有种下一秒就要倒霉的预感。

徐景可是来大明享福的,怎能无福呢!

于是,在跟随赵氏回家的第二天,他便让吴福改名为来福。

“来福,你说说,那晚我是如何昏倒的。”

“那日少爷带我去杏花楼,一进门撞见那药贩子,卖咱两粒秘药,说“吃了甭提多带劲儿”,结果公子一口气吃了半瓶,第二天就····”

徐景穿越过来的前晚,在杏花楼撞见个北地士子,三十来岁,气度儒雅,一看就是老实人。

那人掏出个花花绿绿的瓶子,说这是祖传秘药,传了十六代,本来五两银子一颗,一颗便可“夜御十女”,甭提多带劲·····因家道中落,为凑川资(路费)回乡,现贱卖,一瓶只要二十两。

本着必须欺负老实人的原则,徐公子直接还价二两····

在来福一顿拳打脚踢后,双方顺利成交。

这苏州通都大邑,凡四方难得之货,靡所不有……天下财货莫不盛于此。

徐景毕竟是从四品参议家的公子,什么世面没见过?所以一眼便看出那瓶里装的不是凡物。

不久后,徐公子带金莲去东庄玩打扑克的游戏,打到开心时,抓了一把金刚散就吞下。

结果,当场昏死过去。

来福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只推说少爷得了伤寒·····

“金刚散,祖传十六代秘药!竟敢卖假药骗我,来福!走!”

“少爷息怒!夫人脾气你晓得,知道咱出去惹事,不得把我捆了丢太湖喂鱼,再说,少爷你不是要去王家吗?”

“一码归一码,骗了老子,屁都不放一个,这事儿传出去,少爷我以后还怎么在苏州混!”

次日一大早,朦朦胧胧,一阵清香飘到徐景身前。

细细看时,是金莲。

“少爷醒啦?”

“哦····”

徐景喉头蠕动,金莲腰身似扬柳,胸前块红缎裹胸,更显婀娜身材。

红色纱衣下,隐约可见如雪白肌肤,白藕似得双臂轻轻招展。

徐景刚刚睡醒,血脉喷张。轻轻抓住金莲削葱般的十指,关切道:

“穿这么单薄,冷吗?”

“少爷,冷,奴家好冷。”

一把将美人拽进被中。

帮金莲暖了暖身子,起来洗漱,吃过早饭,顿觉精神抖擞。

来福在外面催促。

徐景心道,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注:

1、张居正夺情事件:万历五年(1577年)九月,张居正父亲病死。按照封建礼教,父母死亡,在外做官的儿子必须离任回乡服丧三年,等到服丧期满后才可回任办事。否则,即是“忘亲”、“夺情”。当时张居正权势正如日中天,生怕一旦离去,他人谋其位,因此不想回来家江陵奔丧守孝。

前者,给事中余懋学,御史傅应桢,给事中徐贞明,刘台因反对、指责变法,都受到镇压。“夺情”成为反对派反对新政的契机。

万历五年,怀揣不同目的,各路人马纷纷登场,反对张居正夺情。

吏部尚书张瀚坚持认为张居正应当丁忧,被罢官赶回原籍。

翰林院编修吴中行上书疏劾,说张居正夺情是违背“万古纲常”。

检讨赵用贤上书,认为不能援前朝故事为张居正夺情制造根据。

刑部员外郎艾穆、主事沈思孝联名上疏,弹劾张居正夺情是“贪位忘亲”。

张居正大怒,廷杖吴中行、赵用贤各六十,艾穆、沈思孝各八十。。

观政进士邹元标,批评张居正素来以“非常之人”自居,而他“以奔丧为常事而不屑为”,说明张居正实际上与禽兽无异。张居正大怒,下令廷杖邹元标一百六十······(万历六年(1578年)张居正回乡安葬父亲,不少官员联名请张居正回朝,王锡爵拒绝签名,遂离开朝堂。)

后由明神宗朱翊钧出面,以张居正“亲承先帝付托,辅朕冲幼”,“朕切倚赖,岂可一日离朕”,命张居正在官守制,“夺情”风波终于平息了下来。张居正虽成功“夺情”,仍旧独执大权,但此事成为他死后遭到群臣反攻,被论罪抄家的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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