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么东西！”

张冰凡捂着右臂伤口，颤声说道，顾子羽满脸杀意，一言不发，吓得他后退几步，直接倒坐在地，汗水与血，从额头边混合流下，面貌狼狈不堪。

人竟能死而复活，这怎么可能！

这种神仙手段，理应只存在于传说中，难道顾子羽真身，是什么天上大能转世？

还是说自己在发梦，一切都是虚假幻象，真正的自己，早就死在那群黑衣人刀下...

张冰凡脑子越来越乱，眼神都呆滞起来，此时正午微斜，顾子羽站在他身前，脸部背阳，居高临下投来冰冷视线，好似阴修罗现身，随即突然伸手，掐住张冰凡脖颈，把他如鸡仔一般，单手从地上提起。

“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张冰凡双眼错乱，口中喃喃道，精神已经有些崩溃，他双腿在空中不停蹬踹，伸出仅存左手，想掰开顾子羽的手掌，可无论怎么用力，却纹丝不动，一番挣扎下口水倒灌，呛得他脸色发红，咳嗽连连，最后用尽全身力气，恼怒大喊道。

“老家伙，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就不会回来！”

张冰凡被捏的眼球凸出，眼睁睁看着，顾子羽伸出另外一只手，对准自己气海位置，顿时魂飞魄散，浑身瑟缩如小鸡，又突然疯狂挣扎喊叫，声音尖利刺耳，嘴里反复念叨着一句话，

“老家伙，都怪你...！都怪你！！！”

明明自己刚才还快活逍遥，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现在一眨眼的工夫，就被重伤制服，生死听命与人，张冰凡口歪眼斜，难以接受这种巨大落差，不停发出怪叫。

顾子羽面无表情，只是伸手向对方气海处抓去...

气海眼看就要被废，张冰凡双眼通红，张开嘴奋力咬在顾子羽胳膊上，做决死挣扎，结果咔啪脆响，牙齿被直接崩掉几颗，露出一排肉槽，这痛得他十指绷直，口中血流倒灌入喉，即将自绝身死...

“你这个废物东西...”

一个陌生声音，从张冰凡喉咙中突然传出，每个字沾染着血腥味道，可此时张冰凡脖颈软趴，已经失去意识，理应无法发出声音，更何况，还是这种低沉的中年男声。

“顾子羽，你松开手。”

这声音再度传出，带着命令意味，顾子羽满脸阴霾，仍旧抓着张冰凡脖子不放，好像根本听不到，他的另一只手，正对着气海位置，指尖灵气吞吐，如锋利尖刀摄人心魄。

“松开手，我可饶你不死。”

声音再度响起，话语中警告意味十足，眼看顾子羽毫无反应，又紧接着继续讲到，这次音调转低，好似长辈耐心劝解，开始软硬兼施。

“不知真人现在身受重伤，你不考虑自己，也要多考虑师傅...”

“凡凡天性低劣，闯下如此祸事，但既然真人无恙，不如就此作...”

顾子羽单手掐着张冰凡脖子，听“他”一句一句，字字伪善至极，忍不住恶心，冷冷开口道。

“张掌门，如果我不放手呢？”

话音落下，那边沉默片刻，音调再度冰寒低沉，既然已经撕破脸面，那就没必要再装了。

“顾子羽，你可要想明白...”

张冰凡吊在空中，浑身微抽，他面色发白，一阵哆嗦后，道袍裤管突然变得湿黄，异味扑鼻。

“今日，你就算能带真人逃走，他日，本座必将天涯海角，将你追杀致死。”

“亲朋好友，一个不留。”

顾子羽沉静听完，突然单手前捅，张冰凡立即转醒，陡然睁开眼睛，看向自己下腹。

“啊啊啊啊啊啊———！！！”

惨呼传来，顾子羽收回手臂，掌心托浮着一团灵气，随后他五指交握，灵气爆裂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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