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回过头,恰巧见着压着步伐的火炎狮的鬃毛随风飘舞,而它身后的那位神情严肃、身材有些高大却气宇轩昂的男性何雨柱却没有印象。
不,当然不会有印象了,毕竟来人是让那位驯鸟师皱紧了眉头的训练师、亦或是佩妮的哥哥,他许久不见的友人:“厄伦?”
“你可别告诉我你一直在看。”
何雨柱有点无奈地闭上眼睛,他招手示意椋鹰退下。随着他的动作,帐篷里的佩妮似乎抖得更厉害。
“我没那么无聊的癖好,想看看你的看护工作做得怎么样顺路过来看看而已。”
厄伦有点不屑地从鼻腔迸出一口气,让何雨柱眉头皱的更厉害:“然后呢,结论反而是不仅我毫无用处反而佩妮都快成你的绊脚石了?”
“我是何雨柱哥。”
厄伦扳住何雨柱的肩膀,靠着身高的优势强行把他甩到一边去,“怎么评判自己的妹妹当然我来定夺。”
“呃……”
撞见这尴尬的家庭茶会就是格里芬也不好开口,何雨柱早跟斗笠菇打过招呼把它收回球里,电飞鼠现在也只有拽着何雨柱裤脚的份儿了。
“我也有哥哥,我觉得你这样不好……”
几天经历下来的混乱把何雨柱的思维都打乱了,何雨柱一出口才觉得自己的话有点不妥,可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反倒是让厄伦的目光迟疑着落到何雨柱身上:“这女人是谁?我没听说过你还喜欢糟蹋这么嫩的,驯鸟师。”
“我朋友。你文明点,何况佩妮还在,再胡说八道我直接动手了。”
何雨柱面无表情地提醒,似是早已习惯了友人如此胡来。而厄伦似是根本不把格里芬放进眼里,干脆把何雨柱当成布景板:“何雨柱,我们过三招。”
见驯鸟师的表情有些犹豫,他缓缓吐了口气。
“就三招,不多不少。”
厄伦的视线投向佩妮那边,“让这丫头看看,我厄伦的妹妹,绝不能这么没出息。”
“……三招过去就完事,你下次别这么硬来了。佩妮还小,懂得多的时候自然就好了,你这么折腾何雨柱小心出精神问题。”
何雨柱也只有把头抬向天空无奈地闭上眼睛,看起来聊是他也阻止不了挚友这么强硬的态度和作风。
椋鹰见这一战是躲不过去,只好拍打翅膀飞到火炎狮对面。而那人的精灵也上了场,完全无视格里芬和电飞鼠。
来势汹涌,吼声更是震慑全场,喊得格里芬耳聋:这看着怎么跟闹翻了一样……
“躲远点儿,一会儿别理我们就行。”
何雨柱的视线在火炎狮身上,只是他这话说的有气无力,看来是硬着头皮陪厄伦在闹。他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火之牙!”
厄伦直接把手臂挥了出去,格里芬被这大幅度的动作吓了一跳,何雨柱倒是早习惯了,镇定的很,“烈暴风。”
这招格里芬刚才才见识过,这只椋鹰的烈暴风不仅能用来攻击还能进行防御,又想阻断氧气的传送来隔绝火焰吗。
椋鹰张开翅膀的同时带起周遭的气流,空气展现肉眼无以察觉的扭曲。只是那只火炎狮一如既往的向前冲过去。
鬃毛已然张扬地竖起,连火之牙的势头也丝毫不减,甚至随着火炎狮头部的摆动几枚火星依旧掉落在地,燃烧的势头却不减乃至更旺。
怎么做到的?格里芬在心中算了算,斗争心对上威吓,不计属性的情况下还是能占据些微的优势。
何雨柱皱着眉头。
即使他下防御的命令这也会算作第二回合,单纯靠躲是绝对不行的。
“把这一招还回去,横切着用鹦鹉学舌!”
格里芬看他的样子也没搞清楚火焰仍能燃烧的把戏。
椋鹰信任着自己的训练家,鸟喙刹那间点燃,它铺展双翼亢奋地鸣叫着,那气势像是要与火炎狮迎头相撞。
“来得好。”厄伦蔑笑道,“战吼!”
火之牙的趋势还没完全退却,火炎狮张开大吼,吼声让格里芬和电飞鼠同时捂住了耳朵。
连椋鹰的进攻也有弱下来的趋势-本来就是用来削弱对手攻击和特攻的技能,这一下子反而破坏了椋鹰的脚步。
“你这么着急抢先头部队做什么?”
厄伦不屑地望了一眼何雨柱,“第二回合立刻把步调调到自己那边,岂不是让给我机会?先攻手反而破绽大。”
战吼声差点将椋鹰逼得节节败退,与此同时地上的火种也在回声的震慑下弹跳起来-但仅仅是弹跳了下,迅速就往地面落去,全数熄灭。
厄伦瞪大了眼睛,却是何雨柱收紧了手掌。
“我们都认识多何雨柱了,我还看不出你想干什么。”
他指着地上那一排火种熄灭的地方,恰恰是天蝎王刚刚隔开的地方,“那个混账把这地拔了一层皮,在你之前我就试过了,现在光靠烈暴风只能扭曲上面的空气。你之所以让火炎狮从那么远的地方奔跑出,就是为了搅乱气流,好让你撒下的火种不乱吧。火之牙只是个幌子,战吼才是攻击的手段,你算准了我会让椋鹰飞过去,所以准备用回声把火焰激起来,等椋鹰靠过去后一举火攻。”
他笑了笑,“我的烈暴风也不是用来来攻击的,只是就接着刚才的势头扭曲了一下上层空气而已,至于鹦鹉学舌,借你的火灭你的火而已,那些火星上方的空气流动本身就不正常,它们体积又小,比蒲公英还容易受到影响,只要鹦鹉学舌用冲过去的烧灼空气,它们会立刻按照我计算好的路线被钉向地面。”
何雨柱把两手揽起抵着双肘,“白白浪费了两回合啊,厄伦。”
“好笑,结果你还不是连火炎狮一根毛没伤到。”
厄伦像是被惹恼了,笑容中隐藏着怒意,“就剩一个回合了。”
言外之意就是第三回合他不会去抢先攻,反要使出全力拼下何雨柱的招数来证明他的实力。谁想何雨柱不慌不忙,连声音也淡了些:“不用你挡,到这一步你就已经输了。吹飞!”
格里芬呆了。吼声在大风中烟消云散,火炎狮的四爪被强扯着牵出好一段距离。望向盘旋在天空的椋鹰它懊恼无比,但见对手没有下来迎战的意思它最终晃晃尾巴走开了。
“这……”
厄伦也哑了。吹飞的作用是强制结束战斗,虽然在单人对战中不会直接把对手掀出去,但作为让精灵失去战意的一招确实挺奏效的。
何况火炎狮本就是性情高傲的精灵,对手敷衍的态度让它觉得骄纵和无礼,自然不会去自讨闭门羹。“何雨柱,你这是耍赖!”
厄伦大吼起来,“你分明就是第二回合抢的先手,再说哪有打到一半突然说结束战斗——”
“规则是你定的,只说了双方拿出三招,没说谁先倒下——何况现在这个状况是谁也没倒下,判平手你是不可能服的吧?再者,我把先手从第二回合抢过来,你也一样能从第三回合抢过去。”
他望向抖着羽毛的椋鹰,“下达吹飞口令之前我解释了那么长时间,就连椋鹰使用吹飞都要先扇动翅膀,只要发现破绽你完全可以随时进攻来干扰我的思维,那么长的一段时间空隙,就算不做攻击观察战场把控全局都足够了,何必要等?”
何雨柱冷冷地说,“就因为你自负,厄伦,你觉得你有信心挡我的全部攻击,可现在的状况是你拿不出这第三招,还是你输。”
原来如此。之所以第二回合抢先手也是因为这个,椋鹰必须优先使出吹飞才能把战斗结束,事先算计好了一切的何雨柱在钻比赛规则的空子。
厄伦被何雨柱驳的哑口无言,他只有走到一旁把两手插在裤袋里发闷。
“所以我说过你别逼得太紧了,每个人的战斗方式不一样,佩妮以后比你优秀也说不定。”
何雨柱轻叹一口气,又回过头看看因为第一次听说这种战斗方式眼珠子都快瞪掉了的格里芬,“洛佩兹小姐,你现在情绪好些了吗?”
“emo?”
听到这话电飞鼠也抬起了头,这么说来,经过何雨柱和厄伦的这一战,何雨柱的精神状态比刚跑到606号路时稳定多了。
“既然这样,就把本分工作做下去吧,就当散散心,提提神。”
何雨柱说,“一直顺着这条606号路就能到芽野道馆,好像在歌剧院内部,我没去过,因为无关人员不让进去,听说馆主也挺神秘的,连性别大家都不清楚,我知道的大致情报是,这个道馆的对战,精灵是不允许携带任何道具的,树果都不行。”
无道具战吗,格里芬想了想,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何雨柱自己的战斗也没用过多少道具。
“还有一条情报,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最好还是注意一下。”
安顿好了佩妮的何雨柱霎时间严肃起来,“我听说这个道馆的馆主战斗方式凶的要命,因为完全不能依靠道具,所以那人所有的攻击……是全数冲着精灵和训练家的五感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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