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回没想到只是问一下自己信徒在哪都不行,当下他也不敢再写下怎么才能见到他们这样的问题了。
沉默片刻后,他将纳特亚收起,自己躺在病床上胡思乱想起来。
迷迷糊糊间,路回陷入了沉睡。
这次他倒是没能见到信徒们,也打消了路回心存只要睡觉就能见到他们问个清楚的侥幸心理。
睡梦间,路回突然惊醒。
门外熙熙攘攘,几声巨响传来。
似乎有人准备踹门,有人拦着不让踹,却还是被踹实了。
门外有人大喊:“院长,叫你们院长出来!”
“我们院长不在这里——”
“呵,不在这里?我有的是钱,我在这个精神病院里面为了关爱我的老爹有的是眼线,你们跟我说不在这里?”
路回猛地从病床上坐起,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大门,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他披上放在床头的白大褂,径直地走向那里,冷声道:“我就在这里,开门,我正好想跟这位谈谈。”
“可是——”
“听院长的话。”有人妥协到,然后解锁了病房的大门,路回从中走出,直面门外的青年。
青年西装革履,嘴里违背了医院的规定叼着一根点燃的雪茄,本来做出来应该很有气质的动作到他这里却显得分外违和。
他的眼中没有贵气,有的只是匪气,任他华冠丽服,也遮不了自己一副市井小人的姿态。
路回对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
“你好啊,暴发户。”
他上前握手,说是握手,路回只是象征性地伸了下手,两秒不到的时间就收回了,那人的手愣在半空几秒,不免有些恼怒。
“这就是你们代理院长?和你们医院的内核倒是很配,精神病院院长不让精神病当谁当?”
“不过我来这可不是为了说这个的,你们谁当院长关我什么事。”
谢山突然垮下了脸看着在场的所有人,他的身旁还有两名穿着黑衣服戴着墨镜的保镖,见状,立刻上前将路回团团围住。
“我信任你们才把我爸交给了你们,结果你们就是这样给我个交代的?什么叫通知我爸去世了让我节哀?我爸他身体好着呢,到你们这里才几年啊。”
他手里攥着一张纸,路回认出那是那位父亲的遗书。
下一刻,谢山大笑一声,将写得密密麻麻甚至还有不少错别字与涂抹的纸张置于胸前,“刺啦刺啦”几声撕得粉碎。
他将纸屑朝天一撒,片片飘散的纸屑纷纷扬扬落地,将地面铺得雪白一片。
谢山双手抱臂,眉头一挑:“我爸在这去世是不是你们精神病院招待不周?我都不敢想象他在这平时都过的什么苦日子,我也无法想象他究竟受到过你们多少虐待。”
“我苦命的父亲,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医院赔钱!没一百万我们法院见!”
“可是遗书……”有医生提醒。
“遗书?什么遗书。”他的脚踩在了那些纸屑上,甚至还用脚尖碾了碾,“我没看见!你们看见了吗?”
几个壮汉保镖环顾着四周,众多医生敢怒不敢言。
“你们看见了吗!?”
他将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这时,路回幽幽地举起了手:“我看见了。”
“没看见的都是瞎了吗?”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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