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亚?怎么了?”
她看我盯着自己的手掌,我嬉皮笑脸的样子,觉得很恶心吧,西里尔关切地问道。
“嗯?啊,我想我也可以帮助别人。”
“你在说什么呢?博尔佐夫先生不也是你救了他吗?”
“那……不是。”
那只是想让那些让人想起曾经的自己的丑恶的哥布林们从眼前消失。
那只是和曾经的自己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随意地、随意地夺走了眼前的东西。夺取食物、夺取水、夺取空气、夺取能量。
延长生命的东西,我一直逃避的东西。我在原来的世界里的时候,为了自己的国家,什么东西都掠夺。
尽管我知道这样做的结果会让对方国家里的很多人挨饿、受苦,但对我来说,只要能保护我自己和周围的人,就足够了。
但是,在被国家的人称赞为英雄,忘乎所以地重复着掠夺的过程中,我连这种心情都忘记了。如何进行优秀的掠夺呢?为了这种事而拼命。我不知道,自己的罪孽有多重。
既然抢了,就应该被抢。连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都没有注意到,结果失去了一切,什么都没能守住。
“这次的事情和那时不一样。我只是为了帮助别人而做了些什么,却没有伤害到任何人,还帮助了别人。总觉得很高兴。”会不会被认为是说怪话的家伙?
西里尔用手撩起披肩的黑发,不可思议地歪着头。
“哦。不过,这种事以后还能做多少呢?要是每件事都感动得没完没了。”
我被西里尔的话感动了,是吗?是这样啊!
我曾经失败过,迷失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没能守住任何东西。
被召唤到这个世界,我失去了至今为止自己赖以生存的证明,也失去了自己过往的罪孽。
但对我来说,这也是人生重新开始的机会。
这次一定不要错过重要的东西,这次一定要保护什么重要的东西。
“嗯,露西亚,太好了。”
也许是多少察觉到了我的这种心理活动,艾丽西亚的声音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
“为了谁?我不太明白……不过,更让人不解的是,那个给女儿下了药的男人。人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同族做出那种事?”
瓦里斯尔说得没错,不知道是混沌的种子还是什么,把那么小的孩子变成怪物,让她受苦,这不是人做的事。
把药卖给博尔佐夫先生的男人好像说是实验,如果这是真的,那可真是令人恶心了。
直到现在,我的手上还残留着一种割断宝拉这个少女的尽头的感觉。虽说最后还是帮了忙,但心情并不太好。
开拓之绊魔剑中,似乎有一种不管钢铁还是什么都能毫无抵抗地斩断的力量,但这并不意味着不留下手感。
斩的时候即使没有抵抗,也会留下斩了的感觉。因为对所有者来说,这也是非常重要的信息。
斩心幻想之剑,作为剑的理想形态。这个魔键,作为剑必要的要素一个不剩地体现着似的。
“我说西里尔,你怎么没去找那个卖药的家伙?”
“为什么?”西里尔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为什么?这么过分的人,总不能让他逍遥法外吧?”
“不过,这和我们没关系。”
“有关系吧?”
我有些愤慨地对西里尔说,这话也太冷酷了吧。
但她面不改色地摇了摇头。“正义感也很重要,如果眼前有人遇到困难,就应该伸出援手,但你所谓的事情这样就太过分了。如果你想消灭世上所有的邪恶,那就另当别论了。”
“嗯,那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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