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圣想到这，直接问了出来。

屋子里俩不速之客立刻竖起了耳朵。

徐凯旋的调动是跨省调动，要走的流程十分复杂。

现在这时候没有传真和电子邮件，所有的文件都要人力传送，或是邮政邮递。

过程繁琐，安全性低，又慢又麻烦。

李副厂长这边的消息有滞后性，他表面看着无所谓，心里其实比谁都着急。

徐凯旋的文件有保密要求，就只拿给一把手杨厂长看，看完后厂长秘书就直接收走了。

杨厂长最近这大半年以来，人事调动的事不爱跟他讨论。

也不知道是自己哪点招惹了他，还是他安排自己远房亲戚到厂里‘拿’钢钉转卖的事暴露了？

徐凯旋要走他知道，审核资料是在他手里转了一圈的，但审核资料一移交，他就彻底丧失了徐凯旋的信息。

具体是哪天，他还真不清楚。

是以许大圣一问，他也跟着竖起了耳朵。

徐凯旋扣脑壳想了半天，犹豫道：“大约是……下个月月底吧……”

“哦，那就差不多是春节前后了，科长这么重要的时间你怎么都记不清楚？”

许大圣点点头，打趣他一句，然后扭头看向地还没爬起来的于木荣。

“你们是知道了我领导月底要走了，才在这时候紧急调过来的吧？不然谁见过快过年了才入职的新人？”

“怎么，这么着急忙慌的，生怕抢不到位子是吗？”

李副厂长跟于木荣都没想到许大圣能把这事说的这么直白。

李副厂长一听这话里，有给自己扣政治不正确帽子的风险，也顾不发脾气，赶忙解释。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大家机会都是平等的，你们俩这是站在同一个起跑线，共同竞争！”

许大圣歪嘴一笑，看着阳光又亲切，说出来的话却带满了刺：

“那您家这起跑线，长得挺歪啊！”

“许大圣！”李副厂长恼了，“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一天天儿的就没个正常态度，保卫科科长有能力者居之，你要是够优秀，能不选你吗？”

“李副厂长您消消气，”许大圣又是一副憨厚的样子，“这不是担心咱们于大副科长来了轧钢厂水土不服嘛，毕竟人家在‘轮蹬’读书的，怎么容易咱们社会主义建设的浪潮中？”

“许大圣！”

于木荣突然出声含住了许大圣，他已经从地坐起来，正揉着被许大圣打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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