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因为她不去长沙才借酒消愁的?”
桓济来劲了,直指桓玄,“六弟,你别欺人太甚,人家皇帝,他亲亲都同意她留在姑苏,你要让她去就是抗旨。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绝不同意。我要告你抗旨不遵。”
桓玄不懂了。你莫非真的疯了。听你这口气,司马道福就母老虎一样的存在。
不像啊,那温柔如水,娇羞可人的师娘会是母老虎?
桓玄摆起做家长的谱来。“二哥,有什么话你直说,我不信在桓家除了我,还有人敢欺负你不成。”
这事儿不说清楚没准桓玄真的就让司马道福陪他一起去长沙。
桓济缓缓坐下,掩面而泣,“六弟,你不知道爹的苦。更不知道我的苦。这世只有我懂爹,也只有爹懂我……”
他先搬出桓温的大旗,接着讲述自己对这个家的贡献。
当年新安公主远夫婿的时候,桓熙是第一人选,但桓熙鸡贼,得知消息后,不告而娶,新安公主不能嫁有妇之夫。于是退而求其次,桓济倒霉了。
虽说驸马爷地位尊贵,但谁都清楚,公主下嫁大臣家是为了方便管理。
娶个公主当老婆是什么体验?打不得,骂不得,更碰不得。
听完桓济长长的控诉,桓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都过去了。”
“过不去。只要她还在桓家一天,我的噩梦就在。”桓济怒吼。
桓玄突然问了一句:“他不让你碰?你是她丈夫啊。”
世人皆知,唯独我不知我是她丈夫。这就是命。
桓玄咬牙切齿,恨恨说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明天我出面,替你休了她。”
“呵呵,我爹都不敢做的事,你,我谢谢你的好意。”桓济惨笑。
桓玄道:“爹不敢做的事多了,但没有我桓玄不敢做的事。”
桓济一愣,冲到桓玄身边,“你真的敢休了她?”
有何不敢?他都不让你碰了,我桓家要她干吗?明天我就以无后为由休了她。二哥,你看好谁家姑娘,六弟替你说媒!
做媒人有瘾。
扑通。桓济下跪,“六弟你若真休了她。我,我誓死为你卖命。”
这么狠?司马道福究竟怎么你了?这得多大仇多大恨!
不共戴天。
桓济脱下衣服,露出满身伤疤。新伤夹杂旧伤,触目惊心。
看着都疼。桓玄道:“都是她干的?”
桓济点头。
我的妈呀。我师父岂不是要成为第二个桓济……好像还不止,王献之最后残废了,双脚被烫……
恐怖,太恐怖了。
想起司马道福那温柔的模样,桓玄心里发毛。这个女人太会演戏了。
母亲不知道吗?
她,呵呵,眼中只有权力。不过父亲身也有很多疤痕。他曾自以为豪地告诉我,他成功征服了南康公主,让我向他学习……
噗,引以为豪,好吧,你把间谍变成自己人,的确值得骄傲。
桓温就这样言传身教的吗?你这样讲,让我对婚姻失去信心了,好在我老婆不是公主,要不然我也会崩溃的。
桓温这种混世魔王级别的老江湖在婚姻里还有这种痛苦,攀龙附凤的代价不可谓不大。
如桓温一样镇得住公主,那么公主就是女人。如果镇不住,那公主就是公主。
桓济啊,桓济,你并不孤单,几百年后房遗爱人如其名,也是一个被爱情遗忘的联姻工具。他好像比你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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