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悠半天,下午才出城迎接琅琊王。
“桓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让王爷等这么久。”一位青年书生模样的人大吼。
桓玄环顾左右,瞪大眼睛问桓冲,“五叔,这人谁啊?”
桓冲摇头:“我常年在外征战,没见过多少金陵的公子哥。”
桓玄点头,“哦,可是谢玄?”
桓冲摇头。
不是谢玄你跟我在这喊什么?我一巴掌抽死你。
噗,青年怒了,“琅琊王奉皇命而来,你桓家却如此傲慢。是为叛逆。”
“放屁,你谁啊你,不是,琅琊王这么威武的吗,他的一条狗不审不问就定了南郡公叛逆之罪,好大的官威啊。”
青年肺都气炸了,我乃皇妃堂兄,谢家女婿,你骂我是狗,等于骂皇是狗。这不是叛逆是什么?
“来人,给我将叛贼桓玄拿下。”
桓玄寸步不让,“三州刺史,姑苏牧何在?将那个谁给我抓起来。”
桓冲侧目,玩大了吧。
双方陷入僵持阶段,都说要抓人,却又都不敢出手。
我说不认识是鄙视眼前之人狗仗人势。岂能真不认识。他低头道:“老六,他是谢安的女婿……”
“你也坑我?还是不是一家人?”
“你刚才那么嚣张,我配合一下嘛……他叫王国宝,废材一个。”
谁?王国宝,王国宝才不是废物,他是我桓玄的功臣!气死谢安,干掉司马道子全靠他作孽。
这样的功臣不仅不能抓,还要把他伺候好了。
问题是话都说出去,该怎么收场?桓玄问道:“琅琊王随行人员还有人?”
“京圈公子哥都来了。”
“谢玄来了没有?”桓玄问道。
“来了,但谢玄属于异类,绝不会管这种事。”
“那是我玄哥,不屑与他们为伍。”
“谢玄志不为官,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出面。”
“他志在打仗!我玄哥在就好办了。”
桓冲摸不着头脑,谢家和咱们家是死敌,你一口一个玄哥是什么意思?
桓玄酝酿一下情绪,露出纯真无邪的笑容,嗲嗲地说道:“社会我王哥,您真会开玩笑。忠孝不能两全,我出门前祭拜先父,这怎么能算叛逆呢。”
王国宝刚想开口,桓玄大喊:“谢司马可来了?”
桓冲低声道:“三哥,谢玄曾是你的手下,你出面会好点。谢玄不出面,还真不好收场。”
桓豁给了他一个白眼,“谢玄若是听我话,他的官早就比我大了。这小子谁的面子都不给,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六不知,你也跟着胡闹吗?”
“那怎么办?僵持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谁让你跟着老六瞎起哄。”
不一会儿车走下一个青年,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他朝桓玄行礼,“在下谢玄,见过南郡公。”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谢司马之名仰慕已久,今日得见,不枉此生。”桓玄大步前,边走边说。
谢玄暗自诧异,南郡公所吟诗句正是他的最爱。目空一切的他头一次别人刮目相看。
“南郡公谬赞了。”
“大家都是玄字辈的不如以兄弟相称。玄哥,太湖三白远近闻名,既然来了,不如我们去钓鱼吧,离这儿不远处就是。当年夫差为博美人一笑,开渠引太湖之水入姑苏,名为箭径。咱们也该去享受齐人之乐。”
“哦?南郡公也有此雅好?实不相瞒,我最爱钓鱼,王羲之嗜鹅,我谢幼度爱垂钓。”
“你和他相得益彰,这就走?”桓玄投其所好。
“走!”谢玄迈步。
“堂哥,堂哥,咱们有正事……”王国宝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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