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杯底和桌面相碰发出沉闷的响声。
“怎么样,钱老板,考虑好了吗?”高尧的声音停在钱金石耳中,像是催命符一般。
钱金石闭上眼睛,咬了咬牙。
“高总,明天把报价发来吧。”
说完这句话,钱金石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颓然低头,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一般。
陈澈往嘴里扔了一粒花生米,整个人躺在沙发上,双手枕在脑后,饶有兴致的看着钱金石。
高尧则是点了点头:“好的,钱老板,请回吧。”
钱金石机械的站起身来,失魂落魄的往门口走去。
就在他的脚马上就要踏出大门的那一刻,陈澈的声音如同天籁一般响了起来。
“钱老板倒是条汉子,不妨多留一会。”
钱金石难以置信的回过头来,却看到陈澈拿着一瓶没有开启的啤酒,正朝他示意。
钱仲谋不是个东西,但是他爹着实是条汉子,一手创办的公司说不要就不要,也要保自己的儿子没事。
这让陈澈想起了陈远洋。
所以他决定给钱金石一个机会。
钱金石重新坐到了茶几旁边。
陈澈指了指桌子下面放的一箱还没有开箱的啤酒。
“不知道钱老板的酒量如何?”
钱金石楞了一下,啤酒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已经非常遥远了,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还可以,年轻的时候还没这么有钱,经常跟朋友在路边摊喝啤酒。”
陈澈站起身来,走到旁边的酒柜旁,拉开酒柜的门,从里面摸出一瓶茅台,又拿出来一个一千五百毫升的大号扎啤杯子。
重新坐到沙发上,陈澈叼着烟眯着眼把茅台打开,然后把一整瓶酒都倒进了扎啤杯子里。
一瓶茅台,只盛满了扎啤杯的三分之一。
钱金石看着陈澈往杯子里倒酒,喉头微微耸动,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倒完茅台之后,陈澈又起开两瓶啤酒,一块往杯子里倒去。
等三瓶酒倒完,陈澈慢慢的把扎啤杯子推到了钱金石面前。
“钱老板,招待不周,多多担待。”
陈澈端起自己的杯子,举到了空中:“干了。”
啤酒和白酒混在一起,既没有了白酒的醇香,也没有了啤酒的清香,散发出的只是难闻的酒精味道。
钱金石看着自己眼前的扎啤杯子,咽了两口唾沫。
陈澈放下杯子,抬手示意钱金石:“怎么了,钱老板,是感觉菜不好,还是酒不好?”
钱金石有些无语的看着桌子的那盘花生米,咬了咬牙,干笑着说道:“怎么可能,今日承蒙公子的盛情款待,钱某感激不尽。”
说完,他端起沉重的扎啤杯子,深吸一口气,往自己的嘴里倒去。
他也是个狠人,整整一杯子白加啤的混酒,硬是一口气全都喝了下去。
等到钱金石双眼通红的把空空如也的酒杯放在茶几上时,陈澈笑着点了点头。
“明天让钱仲谋去自首吧,罪名就是性骚扰,他自己犯下的错,总不能全都让你承担,等从拘留所出来,再来给我妹妹倒个歉,剩下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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