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洋粗重的眉毛向上一挑,对于潘君义这个“谢礼”有些准备不足。
鄂城地铁项目是最近潘氏企业和飞扬一直在争夺的一个项目,就算能夺下一部分,也是数千万的业务。
而潘氏企业,一直在做各项公关工作,让飞扬的压力非常大。
只不过,那已经是以前了,现在陈远洋的身份已经不是飞扬的老板了,而是一名职业经理人。
“潘总,我想你已经听说了,现在我已经不是飞扬的老板了。”
陈远洋淡淡的说道。
潘君义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惊讶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陈总,咱可不兴开玩笑啊。”
“就在前一段时间,飞扬被收购了。”
陈远洋也不藏着掖着,对潘君义说道。
“收购?怎么回事?”潘君义的样子不似作伪,连声急问到。
“是惊鸿。”陈远洋说出了收购飞扬的公司名字。
惊鸿,就是陈澈所创建的投资公司,虽然出现没有几年,但是凭借几项已经不能说是成功,而是堪称神迹的投资,现在已经是业界神话一般的存在,所以当陈远洋说出惊鸿的名字的时候,也是一副心有荣焉的样子。
但是当陈远洋说出惊鸿的名字,看到潘君义脸上一闪而逝的微妙神情,瞬间就知道了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潘君义,想要攀上惊鸿这颗大树!
所以他的态度转变,也在情理之中。
以前飞扬在陈远洋手里的时候,潘君义可以明里暗里给陈远洋下绊子使歪招,这是因为飞扬和潘氏在同一个档次上,甚至潘氏企业的规模还略胜一筹。
但是当飞扬变成惊鸿旗下的企业之后,飞扬和潘氏企业之间,已经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了。
对潘氏来说,惊鸿想要捏死他,有一万种办法,和拍死一只苍蝇没什么区别。
更何况,潘君义也想要攀上惊鸿这颗参天大树。
所以,当他得知救下自己儿子儿媳的,竟然是陈远洋的亲儿子,骨子里都是算计的老商人潘君义,很快就想到了这样一出。
从最开始,潘君义就知道一切。
当然,陈远洋也不是吃素的。
他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缘由,脸上也带上了微笑。
得知自己现在占据了绝对主动权之后,陈远洋反而不急了。
他拿起面前的茅台,给潘君义倒上酒。
“好久不见了,先不谈工作,喝几杯再说。”陈远洋笑眯眯的端起杯子,浓郁的酒香从琥珀色的酒液中散发出来,让整个庭院都有些微醺。
潘君义也端起杯子,两人遥遥一碰,接着,潘君义一仰脖,一两一的杯子被他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潘君义吐出一口酒气。
“陈总,你也知道,商场如战场。”他犹豫了一会,最后在气氛还没有陷入尴尬之前,小声开口说道。
陈远洋摆了摆手:“今天不谈工作。”
见陈远洋态度坚决,潘君义也没有了办法,人家现在是职业经理人,不再是公司所有者了,吃饭的时候不谈工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他只得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拿起酒瓶,双手扶着给陈远洋倒上酒。
“不谈工作,那就喝酒,过几日,我。。老弟亲设薄宴,正式感谢贵公子的救命之恩。”
陈远洋也不拒绝,他也想清楚了,这个机会,正式和潘氏企业破冰的最好时机。
归根结底,陈远洋和潘君义都是商人。
对于商人来说,什么恩怨,都是暂时的,永恒的只有利益。
而现在,飞扬和潘氏企业明里暗里的争斗,已经开始影响了两家企业的正常运作。
得益于近些年华夏基础建设的大力推进,相关的产业发展也非常的迅速。
特别是高铁和铁路里程的一日千里,相关的业务也养活了非常多的企业。
飞扬和潘氏,无疑就是接触线行业的佼佼者。
单子是接不完的,继续争斗下去的结果,无非是两家企业都赚不到钱罢了。
刚才,潘君义其实就是隐晦的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潘氏以鄂城地铁的项目作为代价,换取惊鸿的既往不咎。
陈远洋拿起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递给潘君义一只,自己也点着,深吸一口。
淡蓝色烟雾笼罩下,陈远洋的脸显得有些飘渺。
他在思考。
飞扬当然可以不接受潘君义提出的条件,甚至可以背靠惊鸿这颗大树,对潘氏斩尽杀绝。
但是陈远洋考虑了一会,感觉这并不附和飞扬长远的发展。
就跟飞扬有张博士,掌握了高速接触线的专利一般,潘氏也有属于自己的独家专利。
而他们所掌握的专利,是在速度比较低的铁路接触线这方面。
如果按业务量来说,速度较低的接触线要远远大于高速铁路接触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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