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晓月怎么会如此镇定？’

陆青心中升起浓浓的疑惑。

要知道刚才她和傀儡的对拼可是落了下风的，如果同时面对自己和傀儡，就算不惊慌失措，也应该更加谨慎才对，怎么如今反倒感觉更轻松了？

如此想着，陆青心中警惕拉满，双目死死盯着柳晓月，道：“相比于如何进入山洞，在下其实更好奇，柳楼主是如何以凡人之躯杀死修仙者的。”

“杀死？”

柳晓月眼中闪过一抹黯然，道：“他果然已经死了吗……”

“嗯？”

陆青一怔，柳晓月竟然不知道她杀死杜玄书的事？

看着陆青的神情，柳晓月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淡淡道：“我当初只是把匕首插到他心脏，并不确定他一定会死，就如你所说，他可是修仙之人，手里有些自保手段不也很正常吗？”

陆青沉默着点了一下头。

尽管柳晓月依旧没说她是如何将匕首插入杜玄书身体中的，但从杜玄书遗言所说他被正道修士一直追杀的描述来看，他显然也受了伤，所以才给了柳晓月机会。

“你既然知道是我杀了杜玄书，想来是他留有什么遗书之类的物品吧？”

柳晓月开口问道。

陆青再次点头。

“你带着吗，可否给我看看？”

柳晓月又问。

陆青摇头道：“已经烧掉了。”

“那就可惜了。”

柳晓月面露哀婉，轻叹一声。

看着对方这副好似和自己聊家常的姿态，陆青心中的警惕越来越重，但却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正好因为刚才施展胧月幻步他的真元也消耗许多，于是陆青一边暗自调息恢复状态，一边试探说道：“杜玄书在遗书中曾说，希望柳楼主能找到彻底解决血气入脑的方法，但不要寻求用凡人这种有伤天和的方式……”

“有伤天和？”

听到这句话，柳晓月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冷笑说道：“他一个魔教众人，竟然还有脸说什么‘有伤天和’？就凭那些被他糟蹋的女子，同样是杀人，他的所作所为又比我好到哪去？”

‘同样是杀人？’

陆青心中一凛，愈发确定了柳晓月传授众人净灵咒怕是不怀好意。

而看到陆青的神情，柳晓月也明白什么，淡淡说道：“原来你是在套我的话…”

随即，不等陆青回答，她便面露冷漠之色，道：“不过告诉你也无妨，不错，我之所以将净灵咒传给这么多人，还给他们服用大补之药，就是等到他们修炼有成，再抽取他们体内蕴含净灵咒功力的血肉，炼制成血肉大丹，一举解决我血气入脑的隐患！”

说到最后，她似乎看到了那个场景，整个人都脸色通红，眼中满是癫狂之色。

‘果然！’

饶是陆青已经隐隐猜到这一层，可听柳晓月亲口承认，他还是不由心神震动，脱口道：“柳楼主，你不觉得这样太过了吗？”

“过？”

柳晓月大袖一挥，声音狠厉：“一将功成万骨枯，能成为我修仙路上的踏脚石，那些死去的人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说完，她看了陆青一眼，冷笑道：“这里没有外人，你也不必假惺惺，我看你不是关心其他人，只是关心我那好徒儿楚令颜吧？”

陆青抿抿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据楚令颜所说，她从小便跟着你，将你当母亲对待……”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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