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担柴并不费劲,只是对老人口中的刘郡守饶有兴趣:“那您给我说说郡守的事迹吧。”
望了眼前方,这里距离城门还有较长距离,闲聊权当解闷。
老汉想来也是,于是便把自己所知道的竹筒倒豆子:“咱们的郡守名为刘备,表字玄德,故而本地百姓一般尊称他为玄德公,玄德公之前是在安喜任职县令,同样深得百姓拥戴,得知他要来咱们右北平,有上千人跟着一路跋山涉水的迁徙而来……”
“玄德公到任以后,与以前的官员全然不会,非但没有巧立名目的压榨盘剥,反而主动减免赋税,又带领百姓修前铺路、构筑房屋,凡事必先亲身垂范,作出表率,如果不是亲眼目睹,老汉我实在不敢相信,天下间还有这样的好官……”
“右北平的百姓们呐,全都念着刘郡守的恩情,只盼他一辈子都留在这里才好。”
老人祈求似的说着。
听完老人唠叨,后边有个同路的壮汉脚下步子加快,上前接过话来:“玄德公这样的当世人物,怎么可能一辈子窝在咱们这穷地方?你这老儿全然顾念自己,真是没有良心!”
说着,汉子又看向青年,唾沫横飞:“乌桓人知道吧,曾经的草原霸主,凶狠十足,仗着马快常年来犯边界,乌桓校尉都杀了好几任,朝廷都拿他们没有办法,可自打刘郡守来了以后,你猜怎着?”
青年不作言语,静待下文。
汉子则是大笑说着:“乌桓人服帖得跟儿子一样,再也不敢来犯,玄德公可算替咱们出了一口恶气!”
听着刘备的种种功绩,青年心中多少有些不信,如此人物,为何没有名扬于世?
在他看来,刘备兴许是个好官,但远不至于像他们吹嘘的这般神乎其神。
“后生,方才你说要去辽东避难。照我说,还不如留在咱们这里,你又有力气,即便是去城楼下苦力、挖护城河,只要踏实肯干,也决然不会饿着。”
觉得小伙子人挺不错,老人出起主意。
“喂,你这老儿,别乱指歪路!”
旁边的汉子不悦嚷了起来,在他打量完青年之后,便有了新的想法:“近几日刘郡守在大规模的募兵,我看你体格健壮,不如跟我一起去投军效力,好男儿建功立业才是正途,其他都是扯淡!”
青年为之点头,大为认可男儿建功立业的观点。
此时,身后有快马疾驰而来,扬起一路的飞尘。
“闪开,闪开!”
马背上的王政大呼大喊。
今天是他来投奔刘备的大喜日子,临行前,他和昔日道上的兄弟们喝了饯行酒,架不住兄弟们的热情,酒喝了不少,到现在脑袋还有些晕晕糊糊。
临近郡城,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醉酒的王政只觉得眼前人影幢幢,稍不集中精神,那些人影就会变得极为模糊起来,辨不清往来方向。
他尝试过强打起精神,然则持续不了一阵,就又萎靡下去。
好在双手一路都攥紧了缰绳,这才不至于摔下马来。
晃神过后,王政甩了甩脑袋,然则当他再度睁开眼时,胯下坐骑已经快要撞到前方老汉身上。
王政因此惊出一身冷汗,酒意也瞬间醒去大半,要是在这里闹出人命,恐怕不好向刘备交代。于是双手猛地使劲拽绳,想要强行勒停,然则胯下坐骑已然不听使唤,只管向前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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