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学生忽然想起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就先行告辞了。”
随便找了个借口,刘备便带上关、张出了卢植军帐。
走出帐外,张飞很是纳闷儿:“大哥,我咋不记得你还有事情没有处理?”
刘备只顾疾走,根本没时间多做解释。
到了营寨大门,问向站岗士卒:“可曾见到过天子使者?”
士卒很老实的点头:“已经乘车走了。”
“往哪个方向走的?”
士卒指了指方向,往西边走了。
雒阳在西,看来是要回雒阳……
刘备心里一急,顾不得其他,当即骑马疾驰。
“哎,大哥你去哪儿啊,慢点,等等俺老张!”
见到大哥招呼不打就骑马狂奔,张飞喊上一声,也赶紧与二哥齐齐上马,紧忙追赶而去。
出了营寨七八里,一支由三百甲士护卫的车驾正在宽阔官道上缓缓前行。
坐在车驾内的左丰面容阴鸷,自打出了雒阳,一路巡视过来,哪个见了我不是毕恭毕敬,乖乖拱手送上礼物,又谁敢不捧着自个儿?
偏偏卢植这老匹夫、老顽固,一毛不拔,说什么军粮尚缺,安有余钱相奉,士卒死活与我何干!得罪了咱家,任你带兵打仗厉害又如何,这回定要让你吃足苦头!
正在左丰寻思着如何构陷之时,后方马蹄声疾,不多久便有急呼之声传来:“车驾慢行,北中郎将卢公学生、涿郡刘备请见上使。”
刘备?
左丰根本没听过这个名字。
不过卢植的学生,这个名头倒更通俗易懂一些。
遣学生追来,看来十有八九是卢植改变主意,想讨好我了。
左丰心里透彻,于是叫停车驾,从车帘处掀开一缝,目光顺着缝隙看了出去。
骑在马背上的是个面容温润、气质儒和的青年,身后还有两人,也骑着马,一个黑脸,一个红脸。
“说吧,找本使何事?”
左丰以高高在上的语气问道。
车帘只掀开一隅,刘备瞧不见这位黄门脸色,只好拱手说道:“家师一时语误,顶撞了上使,还请勿要放在心上。”
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光是口头上的赔礼,左丰显然不买账,端起架子,打起官腔:“顶撞咱家不要紧,不过此番咱家是奉了陛下的谕旨,代表的就是陛下,卢植这般藐视无礼,分明是没把陛下放在眼里……”
“上使言重了,卢公对陛下可谓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刘备嘴上赔笑说着,心里思量起该如何改变局势。
最有效的做法当属杀人灭口,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不过这里至少两三百全副武装的甲士护卫,仅凭他们三兄弟,恐怕难以杀绝。
而且左丰在卢植这里出了事情,卢植也难辞其咎。
除此之外,剩下的法子就是向左丰塞钱,直到他满意为止。
不过自己一穷二白,系统也没给什么宝贝,还真是令人惆怅。
“哼哼,未必吧。”
对于刘备的说辞,左丰报以冷笑。
刘备叹气一声。
看来,只能出此下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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