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邑中却是意外的平静。
昨天事发的酒楼照常开张,似乎锦衣卫从来没来过一样。
他蹲在酒馆外半上午,才得知昨日三人落水后,锦衣卫便没再继续抓人,什么都没说就撤走了,十分不符合鹰犬一贯的作风。
“或许是那位左千户的意思。”方平心中暗道,在这里蹲了一上午也没听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看来还是得冒险去找人打听打听洛邑监狱里的情况。
就在方平即将起身离开之时,忽听得门口有人道:
“听说了吗,杜员外家小姐生了怪病,正重金寻医呢!”
“嗐,这杜家把洛邑大大小小的医馆都跑了个遍儿,就连还乡的刘御医都束手无策,还能怎么地,我看呐,那杜小姐是命薄......”
“什么命薄,据说是那杜员外得罪了人,给人下了咒。”
“真的假的?”
“这不,杜员外也请了巫医来瞧,只是对方做了法,也不见什么效果......”
杜员外......杜家小姐......
方平忽地想起一件事来,他那门亲事好像就在洛邑吧,好像对方也是姓杜?
待到那几个儒生出门来,他便上前扒拉问道:“是哪个杜小姐?”
“哎哟,哪来的臭要饭的!”
“吓老子一跳!”
有个书生作势要打人,又被同行劝住了。
“何必和一个花子一般见识。”
“还能有几个杜家,自然就是洛邑最富的那个杜家了。”
果真是他!
一道灵感闪过他的脑中。
他虽然与那所谓的未婚妻素昧蒙面,但听她得了怪病,自己怎么也得去瞧瞧。最主要的是,看看能不能用杜员外的名义,救阿正出来!
方平回到姜府别院,穿戴整齐后,用碎银雇了辆马车,一路驾到杜家门口。
无须多言,车夫很熟路,杜员外家的大宅院是闻名洛邑。
掀开帘子一看,方平也不得不感叹一句“门庭豪华”。他方家祖宅和这儿比起来真就是破茅屋了。
如此看来,杜员外是真的很有钱。
“这位公子,是要找谁?”
门口的皂衣家丁见方平打扮得衣冠楚楚,也不敢怠慢,毕竟杜家老爷最看重读书人,小姐生病前府门前也常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方平客气道:“在下自雒南而来,特来拜访杜员外。”
“可有约函?”
“可有名帖?”
“都没有啊......”家丁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神色,“老爷近日没心思接见闲杂人等,公子还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方平笑着上前,不动声色地从袖中递上去一块碎银。
“还请通报一声。”
家丁接过碎银,和另一人对视一眼,笑道:“那公子稍候,小的去去就来。”
“对了,公子姓甚名谁呢?”
方平斟酌了片刻,开口道:“姓方的故人,你告诉你家老爷,他自然知道。”
“好的,好的!”
家丁点头哈腰就向府中跑去,当真是无钱寸步难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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