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旬胜从梦中醒来的时候,耳边还回荡着高一寒的质问:
“摆在大众眼前的已经是真相,你们现在做的事除了瞎折腾,有什么意义?”
一直到三个人一起回到保险公司大楼。
会议室内,旬胜把一沓厚厚的资料摆在桌子上,“这是胡总让人紧急捎过来的资料。”
他这大忙人可没闲着,硬是通过多方渠道,查到这些令旁人感到意外的“惊天真相”:
“李句明有个5-6岁的儿子,因为身体不好,目前正在国外接受治疗。这儿子大概率就是和赵露儿生的。”
“李句明在很多年前就投资过赵露儿的电影,表面上他是赵露儿的贵人,实际上,他在赵露儿出道之前,就很可能已经和她相熟……”
“不但如此,从去年开始,他就不断的把自己的财产向国外输送转移,和目前在国内的产业相比,几乎已经做到金蝉脱壳。”
旬胜用一个颇为疲惫的姿势,把那些资料大致扫一遍,又拿起建坷写的那两页纸看了又看。两份东西重叠率可以说非常高,互相弥补对方信息的不足。
“胡总经理的注意力全在李句明身上,我以为他调查会从高一寒入手。”
“害。”
建坷跟着无奈:“这不我这边查着呢……高一寒生活环境太过简单,该查的都查了。”
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她生活圈子太简单,还是隐藏的太好。
两人正说着,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胡总急匆匆快步走来。
“建坷。”
见惯大场面的胡总,向来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脸上很少出现这么焦急的神情。
把建坷吓了一跳,赶紧晃晃手中的资料。
“胡总,东西收到了,正在研究。”
“不是这个。”
胡总欲言又止,但仍旧先来到旬胜面前,语气充满客气:
“实在不好意思旬老师,耽误您这么久的时间……”
旬胜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坐直身子:“发生什么事了?”
胡总语气里透着几分悲观。
“她醒了。”
“高一寒?”屋内的几人同时惊愕。
高一寒醒了?
建坷几乎从椅子上摔下去,用手扒着桌子:“啥时候的事儿?”
“我这边刚刚才收到的消息。”
建坷不可思议:“我们早上回来的时候,她和之前明明没什么区别。”
旬胜心中觉得蹊跷。事情,似乎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当他们一行人回到医院病房时,一行人已经比他们早一步到达,是李句明的私人律师团,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聚集在这个病房前。
这些着装相似,连表情都如出一辙的精英律师,他们脸上眼镜的厚度,象征着专业、博学,以及在这个社会鞭打别人的丰富经验。
其中一位长相严肃的中年女律师,手中拿着厚厚的文件,她友情提醒:“当事人已醒,保险赔偿该走流程了。”
建坷连上尴尬一笑:“我们有自己的法务,一切会按正规流程走。”
一旁旬胜正摸着下巴发呆,建坷还以为他能想到什么好计策,没想到旬胜只是小声说:“这些人来得蹊跷,搞不好有我们不知道的情况。”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个年轻记者。
尽管,已经有人提醒说不接受采访,但这位瘦瘦小小的记者,依旧像泥鳅一样找机会钻进了病房。
原来,高一寒醒来的消息不知被谁散播出去,几个鼻子尖的媒体人员抓住热点挤在医院楼下。好在管控的严,没人敢全放进来,只有这个,身材长相有些像学生的家伙轻装简从地进来,手里拿着一块方形的迷你收音器。
此刻,高一寒和众多大病初愈的女孩一样,半躺在病床上,由于长时间的输液,脸有一点浮肿。她黑色的头发披在肩上,皮肤并不白皙,虽然是单眼皮,但眼型非常漂亮,像杏仁一样清澈。
那小记者像猫一样钻进去,直接半蹲到她床边,用极快的语速直奔主题问重点:
“高小姐,你昏迷这么久,外界对你的传言数不胜数,所有人都想知道,为什么你能成为几千万保险的受益人?”
高一寒眼神微动,扭头看一眼这位记者,并没有回答,其实重新把目光放回到门口的几位律师身上。
小记者锲而不舍,在顿了两秒之后紧接着问出下一个问题:“请问,你醒来之后做的第1件事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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