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把朱姨拉到角落不知聊了一会儿什么,朱姨小小的眼睛朝这边再度看了几眼,依旧带着几分防备。
…….
好几分钟过去,建坷好说歹说,朱姨终于勉为其难地在同意书上签下自己生疏的名字。
“好叻,朱姨!今天下班的时候我就把公司慰问品给您送过去。”建坷脸上带着舔狗一般的笑容。
朱姨看看病床上的姑娘,又看看在场的几人,语气有些无奈,“你们快点治好她,我们这一门还指望她考个好大学。”
建坷安慰着她一同走了出去。
等到再回来的时候,建坷已经换回了之前正经的状态。“好了,现在万事俱备,只等做法。”
旬胜挺佩服他的交际能力,一般像这种固执的老太太,都是很难搞定的。
“嗨,你是不知道我之前为了套近乎给她扛了多少袋大米。”
说起来这个朱姨也挺不容易,是和高一寒有血缘关系的同村,从小也算是看着高一寒长大,这次出来原本是拉着山货到城里来,准备卖个好价钱回去置办新家具。
正在假期中的高一寒也跟了出来,本想着十几岁的小姑娘能帮着干活卖卖东西,没想到出了现在这档子事。
如今姑娘躺在了医院,和朱姨一起出来的其他人早早回了村,朱姨因为是高一寒“有血缘”的亲戚,不得不留下来“应急照顾”。
好在,高昂的医药费住院费已经由保险公司买单,要不然朱姨就算掏空家底,在这也住不了几天。
建坷小声对他们二人说:“朱姨还不知道女孩那笔巨额保险金的事,我们根本不敢让她知道。”
建坷把自己之前了解的细节和盘托出。
“高一寒现在读高二,正是黄金一般的关键时期。”
“听说她成绩优异,靠着努力读书从山里保送到镇上,后面又从镇保送到县城重点高中。”
“高二?”
旬胜皱着眉头,这么关键的时刻往外跑,可不像学霸的作风。
“本来学习异常紧张的时刻,却执意来到城里跟着卖东西。”
“滴———”
身后什么东西响了一声。
旬胜走到病床边蹲下,继续查看女孩腕上的手环,水晶也紧张地走过来。
两人同时对着跳动的蓝色线盯了一会儿。
旬胜嘱咐:“没事儿,正常波动。”
水晶问:“到时候用不用给她打一针镇定。”
如果是难以进入状态的正常人,照例是需要的,可面前的女孩已经昏迷多日,跟深度睡眠差不多。
“暂时不需要。”
电话响起,旬胜拿起来接听,是胡总经理。
“已经签过字了是吧?您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啊?”
“就明天清晨吧。”
旬胜转过头来对水晶说:“明天清晨挑一个不让人打断的时间。”
电话那头的胡总经理语气难掩急切:“放心吧,这些我来安排,绝对不会被人打扰。”
建坷今天一整天都在被各种问题困扰,“为什么一定要明天清晨?这种事情不是要半夜吗?”
旬胜耐心解释:“早上的人思维比较清晰,”
我们所有人的身体里都有一个生物钟,不但决定着我们的精神状态,也决定着我们大脑中感性和理性的占比。
比如人在晚上做的决定,通常在白天看来就是个笑话。向人提要求的时候,下午提比上午提更容易被接受。
早上的意识和晚上的意识,是有不小差别的。
旬胜:“我只是想让自己工作的轻松些。”
这么专业的理论,说的建建坷都有点期待。
一瞬间,他仿佛突然能接受“入梦师”是个正经行业这说法了。
“我能在一旁观摩吗?”
“不行,这属于行业机密。”
主要不合适,容易出岔子耽误事儿!
第二天清早。
一切准备就绪。
高一寒原本空阔的单人病房里,加了一张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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