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除奴籍,恢复白身是一件好事,任平生一直都想恢复白身,但眼下的情况,任平生就算高兴,也不能当着秦初阳的面表现出来,要继续自称奴才。
原因很简单,杨农给他的奖赏,尤其是舍人这点,不仅是对秦初阳的敲打,还有羞辱之嫌。
任平生作为秦初阳的人,要是在这时表现出高兴,立即就不自称奴才,秦初阳会如何想?
就算秦初阳嘴上不说,心里也会不快,与他生出间隙。
毕竟,任平生之前的表现,已证明任平生不是愚蠢的人,能明白那些老狐狸的行为深意。既然明白,还高兴、改口,秦初阳自然会怀疑任平生已跟她不是一条心,有投靠杨农之嫌。
听到任平生口言“佩服”,秦初阳没有接话,而是说:“刚才杨首辅向朕汇报对你的奖赏时,朕让他加一份赏赐,赐你蟒服一件,他同意了。”
任平生站起来,眉开眼笑的拱手道:“谢陛下赏赐,实不相瞒,奴才之前见王宝穿蟒服,就觉得他身上的蟒服很好看,想要一件。”任平生顿了一下,“敢问陛下,赏给奴才的蟒服是已经做好了,还是等旨意下来,再新做?”
任平生这般高兴有演的成分,但在听到秦初阳说蟒服时,任平生瞬间就想到某个厂花穿的蟒服,想要他的蟒服是厂花那样的。
秦初阳见任平生前后不同的反应,内心有些满意,说:“你有什么要求?”
“不是什么大要求,相关的规矩,奴才还是知道的。奴才只是想衣服的底色不是王宝那样,金灿灿的太俗了,奴才想要白色或着蓝色。”
“来日尚衣监的人来了,你自己跟他们说。”
“谢陛下。”
“杨农除了答应朕,赐你蟒服,你知道杨农还做出了什么让步吗?”
任平生思索道:“新羽林卫的人选由陛下决定?”
“还有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人选,他会递上一份名单,由朕决定,”秦初阳冷笑说,“另外,他让朕从今日起学习如何处理政务。过几日,他还会找一个大儒,教朕理政学问。”
任平生皱眉道:“杨首辅其心可诛啊。”
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人选和羽林卫的人选,本就该由秦初阳决定,杨农拿着本就属于秦初阳的权力,做出所谓的让步也就罢了。
让秦初阳学习如何处理政务,找大儒教导秦初阳……看起来是一个好开始,可本质上这说明杨农完全没有把秦初阳当成皇帝。
因为跟大儒学习学问,学习处理政务都是太子该做的事情,再加上杨农任命任平生为秦初阳的舍人,更加说明杨农是把秦初阳这个皇帝,当成太子来对待。
要知道,在大周只有太子才会有舍人。
还有,何人能给太子安排舍人?
太子的父皇,皇帝才有资格给太子安排舍人。
杨农这般行为,不就是把自己当成秦初阳的父皇了。
秦初阳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她在听到任平生说杨农其心可诛时,就忍不住的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偏殿的气氛凝重,秦初阳过了会开口道:“再来一次诛王宝可行?”
任平生神色不变,刚要开口,刚才跟秦初阳进来,送上茶水又退下去的宫女,快步走了过来。
“禀陛下,太后差人来问,陛下是否已经忙完?太后那边的晚宴已经备好,请陛下和任公公过去。”
秦初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怒火,站起来说:“母后为了感谢你的救驾,特意在椒房殿备了晚宴,我们过去吧。”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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