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究,实在是太讲究了。
这秦小子,真是杂役院里不可多得的人才。
……
秦川拎着大包小包,先回了趟通铺房。
从包裹中抽出两小瓶膏液,外加一张精钢砂布,放在一旁备用。
将其余物件重新包好,连同竹票、灵石一起,收进院里配发的木柜。
太玄宗的木柜,看似稀松平常,实则也是件下品灵器。
比起凡俗地主家里,那些个千锤万锻的精钢柜子,安稳妥当不知几许。
把东西简单收整完毕。
又去膳房领了饭食,切了二斤猪头肉,要了二两莲花白。
三下五除二吃饱喝足。
这才打着饱隔,拎起一套家伙事,将膏液砂布一同带上,向着外门练功房行去。
此时刚过晌午,外门正好散了早课。
只余下几名刻苦些的弟子,缠着蓝袍教习问东问西,矫正拳姿。
秦川视若无睹,自顾自踏入院中。
依旧先拿起扫帚,将院落四周打扫一遍。
等到地面清扫干净,弟子教习也正好散了个干净。
这才去井边提桶清水,寻一处院廊台阶坐下。
将那四四方方、沉甸甸的巨大石锁,一把拎到跟前,浇了些水,把周身淋湿。
“哟,小伙子又是你啊,可有些日子没来了。”
刚挤出些磨砂膏,还没打出沫儿呢。
粗犷豪迈的中年汉子声音,已经在脑海中响起。
“今天可得好好弄弄,弄得不舒服,叔可不给钱啊!”
秦川却是恍若未闻,磨砂膏在掌中轻旋两圈。
雪白泡沫蓬发而起,在阳光透射下,隐约泛起些绚烂色彩。
随手涂抹在石锁上,抄起刚拆封的精钢砂布,用力一把猛搓上去。
“嘶!”
浮现在脑海中的声响,霎时间倒吸一口凉气。
凝滞片刻。
才算缓过这口劲儿来,舒爽长呼了一口气。
“哈~”
痛中带爽,爽中带麻,麻中还透着点儿小销魂。
秦川精神抖擞,手上愈发用劲。
如同在搓衣板上洗衣一般,前后左右,快速使劲揉搓起来。
伴随着阵阵粗粝摩擦。
原本怎么刷也刷不掉的陈年污垢,总算是随着膏沫,乳化消解开来。
足足揉搓了有半刻钟。
秦川才放下手中精钢砂布,手背擦了擦额上汗珠。
用抹布沾了清水。
将石锁上乳白色的磨石膏沫,仔细擦拭干净。
露出锃光瓦亮、麻麻赖赖的青麻石面来,宛如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脑海中,早已没了叫嚷声响,只余下似有若无的轻微喘息。
将石锁清理完毕,随意打量一眼,一股莫名满足感油然而生。
一抬手归置回原位。
秦川又踱步到武器架旁,取下一对造型秀婉的紫青双剑。
刚将紫剑拔出剑鞘,还没来得及掏出磨砂膏呢。
带着两分心悸、三分娇羞、还有五分暗暗期待的中年妇女洪亮大嗓门,已经响彻在秦川脑海:
“娃啊,你可轻着点哩,你青叔还在旁边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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