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谁也没想到一向爱出风头的王禅,而且已是酒意十足之时,却并不在意,反而借着刚才子西的话,当成一种酒后的闲聊之事,与青裳一来一往,说得十分起劲。
“那好,伯父我们也不必再强求左相大人的高见,明日在下就在大江之中布防,不论它是什么水怪,一定要把此怪拦在楚都之外。”
司马子节说完,自己再饮一杯,此时脸上也是通红一片,再加上心里气恼,更是像一个糟红枣子,脸上泛着光。
“禅哥哥,你真的没有办法吗?”
王禅还是一样的表情,也不因子节的恼怒而生气,反而一脸嘻笑看了看青裳道:“天机不可泄露,等回去在下卜上一卦就可知也。”
“我就知道你诡计多端,你一定会有办法的。”
青裳不论王禅如何,始终还是最相信王禅,这让子节更是气得眼睛都要冒火了。
“我看今日为子基贤弟接封洗尘就到此为止吧,这几日大家都还事多,子基要操办列国使臣来楚一事,还有龙舟赛事,子节也要加强防护,保得列国使臣安全,还要顾及大江水怪,也不便在此长饮常醉。
青裳你就与老夫从后山回去吧。”
了西也怕子节会因此而暴怒,这样大家都下不了台,若是一言不和与王禅发生冲突,那么王禅的本事他还是清楚的,子节并没有什么胜算。
“好好好,感谢令尹大人盛宴,酒足饭饱,也该回去好好睡一觉了。”
王禅说着已经站起身来,而且其它的人也都觉得没有意思了,都相互作揖施礼,各回各家。
青裳看着王禅准备独自离开,眼中还是有些不舍。
“裳儿,这就跟为父回去,不可乱跑。”
“女儿知道,这就扶父亲回去。”
青裳还是十分懂事,知道她的父亲也喝了不少酒,此时也不好再与王禅招呼,只得扶着子西。
子西本来也并不醉,可他却装得有些醉意一样,就是要拖住青裳。
“左相大人,此时大江之上夜色深深,有没有兴趣去大江之上走走。”
子节也是站起身来的,看着王禅直接发出挑恤。
“既然左司马大人有如此兴致相邀,若是在下不陪,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只是大江之上暗潮涌动,左司马大人要跟紧点,若是跟不上在下,可别怪在下了!”
王禅说完,给青裳眨了眨眼,做了一个诡笑,然后返身一跃,从阁楼窗子飞出小楼。
大家一看,都十分吃惊,四楼之上距大江尚有百丈,如此之高,若是摔下去,那还能有命。
可王禅像是一点不惧一样就这般飞了出去。
司马子节一看,心里还是有些怕,可话都已经说出了,他不得不一跃而出。
“子节,左相大人武技超群,你不要去了。”
子基话还没说完,子节已经跃出了窗外,只余几个人面面相觑。
这实在太过突然,大家都有些意料不到,虽然刚才的气氛也能看出一些眉目,可年轻气盛,说要比试就比试,而且从这如此危险的地方跃出,还是让几人担心吊胆的。
“父亲,你为何不阻止子节哥哥?”
青裳有些紧张,看着窗外黑漆漆的,一阵冷风吹来,心里还是打了个寒颤。
“女儿,你是在为左相大人担心吗?”
“哦哦哦,我是担心子节哥哥,左相大人用得着我担心吗?”
子西一听,脸上也是难堪,他以为青裳是怕王禅吃亏才如此焦急,可听青裳的话,却是在为子节而担心。
“走吧,你们也不用担心了,子节从师季子习武十年,老夫对他十分放心。”
子西说完,也不用青裳扶了,自己到大步朝外走去。
青裳一听,却只得紧跟着子西。
子闾与子基一看,还是只得与万财王叔,还有屈江平慢慢走出小楼,几个的心思也是各异,特别是子基与万财王叔,一个是因为听闻自己父亲未死,成为梦魇之人,心里即喜又怕。
子基呢,则是看着子节,自己的儿子如此与自己生分心里也是有些悲哀。
到是子闾与屈江平两个还有说有笑,一个是事不关己,一个则是离别在即,并没有什么负担。
他们两人对于王禅当然是十分清楚的,也十分放心。
……
……
子节一跃出小楼还是有些后悔,这座抚江楼并非连成一体,他的身子在百丈之上有如一个失了翅膀的麻雀迅速向下坠去。
幸得这小楼正是依着悬崖所建,四楼之下向外突出的正好是三楼的楼面,再往下是二楼,最后是一楼。
子节正好可以缓冲下坠之势,先落在三楼檐上,再向二楼跃去,如此三次,他的人已落在大江之沿,可看再整个大江没有一个人影。
而此时已是月末二十六,月亮变成弦月,并不明亮,子节朝着大江飞跃而出,踏波而行,欲图追赶王禅。
可行了约百丈有余,却也不见王禅,他也只得返身而回,一肚子气不处可发,抽出身边的剑,对着大江就是一顿乱刺乱劈。
“鬼谷王禅,你给我出来,胆小鬼。”
抽刀断水水更流,子节虽然武技也得季子真传,可面对如此奔腾的大江,再高的武技也无济于事,劈了半天,虽然大江之上也惊起波涛,可剑势一缓大江依然如故,平静得映着月影,像一只光亮的小船行在水中一样,并不受子节剑气的影响。
纵然子节轻身功法如此厉害,可心里却也凭添了一些惧意,刚才他看着王禅跃出的身影,就像一只箭从楼内射出一样,只在眨眼之间,他相信王禅刚才所说的话,能不能跟上还得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而他紧跟着王禅跃出,却连王禅的影子找不见,说明王禅并非浪得虚名,武技已是十分高超。
若是他追不上王禅之事说出去,?他还真是丢人现眼了。
不得而已,发泻完心里的不满之后,子节还是只得向前楚都自己的府邸飞跃而去。
而王禅呢?
其实王禅并非像子节一样,他喜欢反其道而行,今夜饮了不少酒,腹内燥热无比,他也没有兴趣与子节过招,刚才一跃而出,他并没有向下坠去,而是向上一跃,人却来到了四楼的楼檐之上。
他看着子节一跃而出,抚江楼的楼桅之上跳纵着,心里无比畅快,再看着子节追出大江,继而抽剑在大江之中乱劈,更是暗中发笑。
此时子节已走,抚江楼四楼之上又回复平静,王禅一个人静静的闭上眼,吹着大江之上吹来的凉风,十分适意,还真的就是楼顶屋檐之上睡了起来。
作者题外话】:通过这一章间接的把带着神话的故事讲一讲,其实在这个年代,只要是未知的东西都会带着一些神话的猜想,而且也算是把水怪后续来此的目的讲清楚,让大家不会觉得有些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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