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击之术,与你学习古书知识一样,也与做人是一般道理,本为先,技为次。
道之技击注重修身养性,筑本固元,技有穷时,而道无边,吸天地之气,技可与天齐。”
赵伯说完,用剑轻点王禅的肩头接着道:“人本天地育之灵物,所以只要打开灵窍,自可以与天地同运行。
而你此时,该已感觉到地下一股湿气在上升。
此气若用之,正好可以与初阳时分的阳气相冲。
你把此气运转周身,当初阳出时,再把初阳之气合并。
如此往复,动转全身经脉,等阳光普照,阳气过重之时再起身来。”
赵伯说完也不理王禅,平时王禅就喜欢看这些书,当然对赵伯所说的也是一点就通。
而且王禅对医术草药也是十分上手,所以对人体的经脉,也已通解。
此时听处赵伯说了,自然闭目禅定,一股阴气从地底升至腹中,然后他再依此法走遍全身。
很多人会疑问,此时地气为阴气,若让其进入体内,必然破坏体内阴阳平衡。
其实不然,阴气与阳气本无区别,同宗而异类。
就好像同一股风吹过,若是冬天,你会觉得寒气刺骨,若是夏天,你又会感觉凉快舒适,这完全取决于用。
但是对普通人来说,还是不要这样做,因为你无法动转,也无法运用这些地气,若是这样,很可能马上就生病了。
太阳初照,阳光慢慢撒遍整个后院,此时的王禅已打座有一个时辰。
人困的时候,精神疲惫,不会多想,又进行禅坐,很快就可以进入空虚状态,意识像是飘浮的一样,可以随意指挥体内气息。
王禅感觉体内之气已经融和,而阳光之气却沿沿不断,似乎已经有些过量,难与与刚才的阴气融和,所以自行站了起来。
“赵爷爷,依你之法,整个人都精神得多了,没想到赵爷爷也精于阴阳易理,禅儿十分佩服。”
赵伯见王禅自己起身,知道王禅已能自行调息,自行感应体内的阴阳之气,所以也是十分震惊,所有的一切,都得益于王禅习道之功。
可他知道王禅此时虽然话中称赞,可肚子里肯定有疑惑,若是不小施一技,定然难与让他真心信服。
教人技击之术,若是习者不服任你是谁,也不会有用。
“禅儿,刚才你也拿了此剑,知道此剑甚重,可对于习武者来说,这跟本就算不得什么。
你看那棵老槐树,停息着许多麻雀,现在开始叽叽喳喳甚是烦人,不若我打些下来,中午烤给你吃。”
王禅一听,知道赵伯要一展身手,他也十分兴奋。
可再看赵伯,除了腰杆好像直了一些之外,头发依旧花白,他又有些于心不忍。
再者这老槐树也有七八丈高,凭一个矮小的老头,如何上得树去,他也颇为担心。
“赵爷爷,此树七八丈,纵然我用弹弓也打不到麻雀,你如何上得去?”
王禅还是把心中疑问说出,却不敢怀疑。
“你看好了,技击之术,重在快准狠,快如闪电,准如繁星,狠如秋风。”
赵伯一说完,人已向前奔去,三步两纵,就斜着朝向老槐树飞去,像是能在半空之中行走一样。
赵伯在离树一丈有余之时,左手一掌拍向老槐树,老槐树顿时像受了重击,摇恍不止。
树上麻雀受劲气所袭,纷纷向外飞出。
而此时赵伯脚已踏到树枝,踩着树枝向上一纵,廋小的身躯已跃过老板树,竟然一跃七八丈之高,手中木剑向着飞起的麻雀击去。
王禅一时之间惊得合不扰嘴,这一树麻雀更是让他看得眼花缭乱。
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些麻雀竟然没有一只飞出天际,都纷纷落在地上。
赵伯则十分轻巧的再借老板树树枝,一落一跃,再次回到地上。
王禅跑了过去,拾起一只麻雀,只见麻雀头歪在一边,所有的麻雀都是一样,显然都是被木剑斩中部颈而亡。
“小公子,你看出什么没有?”
“没有,也不是,只有一点,赵爷爷的剑太快了。
我知道这些麻雀都是被赵爷爷的木剑或斩或刺,全部击中颈部,实在让禅儿羡慕,此技当可技惊天地了。”
赵伯一笑,收起木剑道:“小公子,天下之大,不可一叶而障目,此技只是小道,并不足挂齿。
你现在就把这些麻雀收拾起来,也不必为这些麻雀而可惜。
此时夏日,农田里正是稻谷长穗之时,若不除之,百姓的稻若是被这些麻雀吸食了谷浆,虎踞镇的的佃农又要减产了,这个你自然知道。”
王禅当然讨厌这些麻雀,数量之多让人乍舌。
特别是提到稻谷,更让王禅有一种天生的情怀,任谁也不能随意采摘稻谷,因为他的前世就是一株稻谷。
“赵爷爷,那收拾完这些麻雀,您是不是教我如何使剑。”
赵伯一笑道:“用剑之道在于剑理,若剑理不通,如何习之。
今日就到此为止,禅坐之理,每日两次,傍晚之时,你该知道时辰,就不用我来教你了。
你还是收拾完早些回去,想来李相国的考验,你也该捉摸捉摸了。”
赵伯说完,收拾两把剑,就走出后院,只剩王禅一人。
王禅看着这满地的麻雀,也不敢怠慢。
同时也希望中午有一顿美味,就如同昨天农妇说的酸梅汤,回到家中就已准备好了,而且味道实在让人回味不止,看来今日的麻雀宴也定然不会让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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