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总管见状只是笑笑。
而一旁的单峰则是皮笑肉不笑的取下挂在墙上的各种刀具,嘴里呢喃道:“老夫在净身房从事四十多年,就属用这把刀最为顺手,便是闭着眼睛也能将那活儿给弄下来。”
“啧啧啧。”
他说着还怪笑两声,意有所指的说道:“可惜啊~老夫现在年事已高,眼睛花了,你那活儿又异于常人,可能要切个十次八次的才能切的干净咯~~”
“别别别!!”
徐伯清听的已是遍体生寒,再也忍不住的睁开眼睛,见那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老太监手里摩挲着那小刀,满脸病态的享受,说不慌都是假的。
“公公有话好好说,公公有话好说!”
“哟,现在愿意醒了!?”
“醒了醒了。”
徐伯清仰着头,下意识的想要缩着身体,却发现自己被绑着,根本缩不了,于是喊道:“公公有话好说,草民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呵呵呵呵呵…”
黄总管也被他那模样逗笑了,摆摆手说道:“收起来吧,莫要把人吓坏了。”
单峰也跟着阴恻恻的笑了笑,将手中的刀具塞回刀囊中,却并未挂回墙上,而是放在一旁随手便可摸到的桌子上。
黄总管问道:“你叫徐伯清?”
徐伯清点点头,“是。”
“你祖籍建阳,其父叫徐仲,现已亡故;其叔叫徐和,在巡检司任职,现在被关在了天牢。可曾有错?”
“无错。”
“因为什么事被送来净身房的?”
徐伯清沉默了一会,事已至此,隐瞒无用,想到这身着鎏金蟒服的老太监对自己态度还算和蔼,说不定是自己翻盘的希望。
当下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将在巡检司地牢的事复述一遍。
包括自己‘身怀异术’的事…
两个老太监听的瞠目结舌,光是脑补一下当时的场景,他们都感觉心灵受到‘重创’,更别提当时地牢中的当事人了。
还好自己早就看淡了,也老了……
黄总管目光微动,想了想才措辞才说道:“你这‘异术’倒真是…异于常人。”
“草民也不想啊。”
徐伯清叹了口气,凡尔赛似的说道:“但自幼得梦中神人相授,草民也拒绝不了。”
“哦?”
单峰惊疑一声,顺手又摸过桌子上的刀具,阴恻恻的说道:“那老夫便做做好事,将你这祸根给切了,如何?”
“别别别!!”
“呵呵呵呵…”
黄总管见他那心惊肉跳的模样也是忍俊不禁的笑了笑,突然出声问道:“想不想救你二叔出来?”
“想!做梦都想!”
徐伯清点点头,正色说道:“家父以故,二叔是草民唯一在世的亲人,得知二叔入狱,草民痛心疾首,只恨不能以身相代。”
“不错,是个有心的。”
黄总管点点头,目光微凝的说道:“我可以让你完好无缺的离开净身房,但从今往后,你得跟着我。”
他声音一顿,随即又接着说道:“你要是争气,表现的好了,莫说救你二叔,便是你自个也能得到一桩天大的富贵。”
徐伯清微微发楞,坦言道:“伯清飘零半生,只恨未遇公公,公若不弃,伯清愿拜公为义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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