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还和身边之人闲聊畅谈,而身边的年轻人也会笑着恭敬应答。
可是身边的一些属官还有一些将领却不似那般轻松,脸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紧张之色。
时而张头探望,像是在等待着营帐之外的前线来报。
郭艾他是此番出行的将领,他的官阶比起周崇,李宗槐等人都要高,他算是老派的将领了。
不过却并非是武勋,他的祖上并不是跟着太祖,太宗打江山的,不过却是澶渊之战的老将了。
如今须发灰白的他一身甲胃,此刻竟然像是军中的兵卒一样,就那么守在帐篷门口的位置。
他不同于如今大宋的年轻将领,他骨子里对于文人就会选择性退让几分,按理说马知节乃是枢密使,他郭艾也不过是一个将领,恭敬的立在那里也是寻常。
可是关键帐篷内,还有一些年轻一点的属官,当然所谓的年轻也仅仅是相对于郭艾而言。
这些三十多岁的文官却是仕途最顺利的时候,即使这般年岁考中进士,在汴京街头说上那一句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也丝毫不违和。
“经略,城中的叛军都已经尽数伏诛,还有贼首王则,庆喜和尚都已经被生擒!”
他们虽然说并不招抚可也接受投降的,不会对方投降放弃抵抗,就毫无人道的直接将他们全部填埋了。
不过他们也不会被宽恕,即使不会死他们在世的子孙,都会受其拖累影响。
世代不可为官他的子孙后代都会记恨着他的,这就像是后世的政审一样。
只要大宋政权存在一日,这些人的子孙后代都不可为官,只能世代耕农行商,或者百工之流。
在千年后你可以说不当官就不当官还有很多的选择,可是在如今这封建王朝当下环境里,无疑当官就是改变阶级的唯一法子。
只要你当了官,那么就成了官宦之家,你可以培养自己儿子读书,这也就是所谓的家学。
同马知节闲聊的这位年轻人正是杨慎,面对已经投降的贼人首领,马知节这位朝廷派来的安抚使,在进行了十几天,不到半月的时间就彻底平息叛乱了!
原来攻城需要数倍于敌的兵力才可以做到,如今却是不足对方的一半,就彻底平息了这么一场叛乱。
而且不足百人的伤亡,这相对于官兵这就是一场练兵而已!
真正的死亡威胁还是官兵的铁浮屠,他们从城中缓缓出来,这么一支重甲骑兵在烟尘中缓缓出来,他们的速度很慢,明明骑在马背上,可这样的速度就像是人在庭间踱步一样。
明明速度如此的缓慢,可是看着他们的众人眼中没有半点轻视和嘲弄。
许乐被捆绑住双手,他同高显一同冲阵,对方就那般亲眼死在了自己面前,死状极为凄惨。
而致使有这样的后果,就是这支怪物一样的骑兵,他的头颅被压在地上,面颊贴在满是尘灰的地面。
听着地面的马蹄声,他的面颊贴着地面仿佛能够听见大地都在颤动着。
而他的身子也是忍不住战栗着,仿佛这样的恐惧在大脑中又回顾一遍。
他见到高显死的那一刻,所谓的血气上涌和对方拼死的想法都瞬间消失了,他拽着马匹使劲的往后逃。
以至于后面的援军不知道什么情况,就看见前线有一支骑兵朝着相反的方向溃散。
面对自己人的阻拦,许乐还有一众人宁愿和自己人交手,也不愿意和这样的一支骑兵交手。
压着他的官兵看到许乐这般模样,咧嘴笑着说:“真的没有胆量的怂货,你这般胆气竟然想着反叛朝廷,当初为何不脱下甲衣,去田里耕种岂不是更加安全!”
许乐的恐惧这个时候也少了些,脸上多了些激愤。
“朝廷克扣军饷,我们是没有了活路方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们有什么错?当初我们屡次上奏,可是当地知州却置若罔闻,这又有何错?”
那兵卒听见他的话,啐了一口吐在了地上,说着:“你们若是提刀杀了那狗官,我还能够敬佩你是一个汉子,可是我看到你们杀那些普通百姓,抢夺自己同乡之人的财货,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冤屈?”
像是说的还不解气还又踢了一脚,他乃是中央禁军,他怨恨就是如这样的狗东西,败坏了同为武人的名声。
他们平日里教头和他们说起过,什么是仁义之师,对百姓秋毫不犯的就是仁义之师!
所以明明有抓住贼人的功劳,在他的脸上也看不出欣喜。
所有的俘虏都统统聚在了一起,还有一些教众之人,一些服药失去理智的人统统都被杀了。
因为那些人根本难以控制了,与其担心他们伤人还不如直接杀了省事。
不过怀着与许乐一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绝大多数人对于自己的选择,都是这个理由,自己如今这般都是朝廷有错在先!
即使被围住依旧嚷嚷着,喊冤报屈,反倒是身为贼首的王则和庆喜和尚单独关押,他们的生死是直接交给朝里的官家和相公们处置了!
“来人,给我去摘了几个头颅,让他们给我安静一些!”
如此处理实在是简单残暴,这些人杀人取人首级的动作一个个都是十分熟练的很。
随着官兵杀了几个吵闹声大的,取下他们的首级后,原本纷扰的环境顿时安静了下来。
郭艾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因为他从没有看到过,以往有这样的处置方式。
饶是他作为老将,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处理方式,更为主要的是这些文官竟然也不出声呵斥,并没有趾高气扬的去指责那名将领。
那个张口仁义道德,所谓的道德君子的大宋文臣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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