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州城有一千名禁军,都是宣毅军出身,还有五六千名教众,加之一些沿路投靠的地痞混混和山匪,大约也有近两千人。
而这支约莫万余人的叛军组成十分混杂,唯一的即战力就是那一千名宣毅军的禁军。
而当初为何许乐身为禁军,而且乃是身为名义上弥勒教,弥勒佛转世之人王则的亲随,在差点被那些地痞混混夺走妻子,上面也只是湖弄过去的原因,在于如今还需要依靠这些人。
王则看起来是在醉生梦死,可是却明白如今这支有些规模的队伍,以自己的能力根本无法彻底整合。
他的手中掌握着一千名“护法神将”,其中他们的前身有五百名前营的骑军,还有五百名是步卒。
可那些教众却牢牢掌握在庆喜和尚的手中,至于那些地痞混混不过是墙头草罢了!
他如今是在等待一个机会,只要在朝廷的大军长期攻占不下之时,必定会选择对他们进行招抚。
到那时候自己率领这千人亲军,以杀光这伙“叛军”的功劳,以及打开城门,不仅仅可以免了自己罪名,而且还能够升官发财。
至于真的造反称王?他又不是一个傻子,何曾见过谁在帝国最盛之时,选择起兵谋反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只有日薄西山的时候,方才有造反的土壤和生存环境,因为国家机器基本都停机怠工了!
他如此做既可以给了朝廷一个台阶,而且也保全了对方平叛之人的颜面,可谓是算盘打的很好。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中枢加之朝廷对于此次叛乱属于零容忍,绝对不接受招抚。
也注定了王则目的落空,否则他定然会早早的听从身边的那位庆喜和尚的话,早早的称王增强凝聚力。
毕竟如今城中各部分势力都是各自为战,没有一个核心人物。
而庆喜和尚也不能自己站出来,抢夺了王则的位置,那样只会让朝廷不攻自破。
所以都是各怀心事,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想法和算计,而最惨的就是被邪教愚弄的普通教众,还有一些跟着王则却死在贝州城里的禁军。
至于如今城中的那些禁军,他们却是没有一个无辜的。
田七等一众地痞青皮属下,此刻占据在一家城中士族大家的老宅,原主人已经跟着张得一逃出城去了。
此刻的大门紧锁,外面的声音纷扰混乱,原本临时建立的秩序又再次被打破了。
“老大,如今这弥勒教的气数将尽,我们还需早做打算!”
“这朝廷的大军一到,这些人恐怕也就撑不了多久了!”
听着手底下人的议论,田七做思虑状没有立刻回答。
不过他担心的是若是城外的官兵不信任他们,直接将他们杀了那可就是白白送死了!
而且如今这种情况,他们想要做些什么难免也会被那些弥勒教的妖人所注意上。
想要立功投效朝廷哪里有这般容易,所以他并不是在思虑做不做,反而是在想如何做?
“老大不好了,那弥勒教的妖人说了让我们随他们一起去守城东!”
不过有些小弟十分激动的说了起来,道:“老大,些岂不是天助我也!我们只要配合外面的官兵,一起打开城东门,就能够立下大功了!”
他们这些时间里,在城中大肆劫掠收拢了不少钱财,正所谓得要有命在方才有钱花。
他们如今“腰缠万贯”,可是如果不能出城那么等到官兵打进来后,他们就会不仅仅钱财保不住,而且性命还会丢了!
他们向来都是胆小怕事,做大事而惜身的人,又怎么会和弥勒教去做这种送死的买卖。
当初之所以配合弥勒教的人,那是因为既能保住性命还能收拢钱财,加之从一开始田七同他们就说了,等到朝廷大军攻来的时候,就直接配合官兵打开城门。
所以说他们一个个的如此活跃,不是急着为田七分忧而是为了自己的性命。
田七闷声应了一声:“知道了!”
下属听见后也立刻退了下去,他在外是山匪在城内是赌坊老板,若不是这些弥勒教的妖人作祟,他如今的日子过得还很好,哪里要过着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
分明就是将脑袋寄在了裤腰带上,说不好下一刻脑袋就掉了。
“好了安静!听我一言……”
他此言一出方才安静了许多,他的这些兄弟们可都是手上沾满鲜血穷凶极恶之人,所谓的兄弟义气,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实在好笑。
他们在意的是能够带着他们活下去,还有钱财和美人享用的老大。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伺机行事!”
说完这话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厉之色,他知道弥勒教的人定然不安好心,很有可能是将他们作为炮灰。
可是这种话在当下却是不能说出来的,否则人心就散了,他们是不会愿意去送死的!
他若是将真相和盘托出,弥勒教自然是不放心他们,第一件事情就是将他们给杀了!
所以必须安排一部分人,专门作为炮灰来取得他们的信任。
而再反观城外,如今城东处李宗槐率领本部兵马已经集结,如今天气正值清凉,禁军之中多是精悍者众。
李宗槐部率领两百人,每个人身上皆是所着两层铁甲,如今气势正隆无一人有任何惧色。
而城头之上叛军的守军也多是着甲,还有一部分弓箭手,这些装备都是贝州城中的兵器库中所拿。
李宗槐身高近八尺,实在是比起普通人高出了许多,一众身着两层铁甲的禁军紧随其后。
他们来到了战场之上,心中难免生出了一些恐惧,毕竟自古以来攻城先登军都是伤亡惨重,不过他们有纪律性,如果后退了不仅仅是死罪,还会连累自己家人。
想到这里他们也就没有了那样的恐惧了,所有人的眼中充满了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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