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便没有多说就直接翻身上了马车,没有一句废话。
而王云兰也是一位惠质兰心的女子,一下子就听出了杨慎话中的意思。
显然是拒绝了这个亲事,而且后半句的意思不言而喻,此事不可外传。
她听到这个回答也是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不过在心底对于这个传闻中,这个无数大家闺秀眼里的翩翩少年郎。
有了不一样的感观,并没有传闻的那般和煦亲近,而是让人觉得心机城府太深,即使对方有才华有样貌,也从心底生不出好感。
画面一转,在一处羊肉店铺门口杨慎走了进去,马车也不知从何处停下来的。
如今的他一身素朴,看起来就像是寻常的百姓一般。
“如今此番朝廷平叛,李兄立功的机会来了!”
“不过是一些乱兵而已,哪有什么可恭贺的!”
“那些弟兄们不过是看不惯那些狗官,方才会起兵,要我说杨相公此番可否太过狠辣了些?”
“慎言,慎言啊!”
就在一群大汉聚在一起,喝着酒聊天的时候。
忽然有人应了句:“怎么?如今方才过了几年,难道你们不知道自己当初在大宋武将是什么身份吗?”
“要我说如今你们得志便猖狂,还不如继续跟在文臣后面做狗!”
除去一人坐在那里自顾自饮酒,其余人都红着脸拍桉而起,呵斥道:“是谁?哪来小儿还敢议论爷爷们的事情!”
因为他们所处的地方乃是包厢,所以自然齐齐看向了门外。
可就在来人打开门的那一刻,面前刚刚还十分跋扈的武人顿时没有了嚣张气焰。
而那自顾自饮酒的汉子背对着大门,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催促道:“吃酒,吃酒,你们见了谁能够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
“宗槐叔,你莫非是连我爹爹的命令也不听了吗?”
明明声音很平静,没有刚刚在门外所说的那般嗓音大。
可是一下子却让李宗槐酒醒了大半,此番朝廷平叛,他乃是其中随行的主将。
朝廷派出了安抚使而武将则是东京留守司,一个虚职的他身上。
他本是闻战则喜,可是如今这种平定内乱让他觉得郁闷。
他是武人自然也很容易产生同理心,认为对方不过是迫不得已的而已!
所以在其他人说起杨秉太过狠辣之时,他都没有出声反驳,要知道若是寻常时候有人说杨相公坏话,他可是要拔刀与对方拼个生死的。
在他看来此事也是相公做的不公,明明文臣才是导致这场祸事主要责任人,只不过是贬官斥责,而那些讨一个公道的士卒却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
他立刻转身抱拳道:“郎君,小的不敢!”
其余诸多大汉,也纷纷酒醒了大半纷纷道:“东阁!”
他们喝了一些马尿可以胡言乱语,可是在这位面前却不敢胡说。
这些人都是禁军与李宗槐关系亲近,虽然李宗槐同杨怀仁,刘奇,狄青等人关系相交莫逆,可是因为彼此身份却又不敢久聚。
毕竟他们都是武将,若是私下一直往来甚密,怎么会不引起上面的警示。
杨慎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态度,而是选择坐了下来。
缓缓开口道:“宗槐叔,我一直将你视作亲人,不必如此!”
“你们也都坐下吧!莫要多喝了一些马尿,就认不清自己了!”
一群五大三粗的大汉,在这个儒雅书生面前显得格外拘谨。
“是,是东阁教训的对!”
只有宰相之子,方才会称呼东阁,一般官宦子弟称呼衙内。
杨慎无论是自己身份还是其家世,这些在座的禁军,都不敢在他的面前口出狂言。
他们也明白,在桌上还有一个武力惊人的李宗槐,这位可是对杨家无比忠诚。
即使他们关系亲近,若是桌上的这位有吩咐,他们也相信自己这位好友,一定会毫不犹豫向他们出手的。
等到众人都像被震慑住后,杨慎方才缓缓开口道:“如今朝廷用兵,难道当真是你们所认为的那般,只是为了震慑一下你们这些骄兵悍将不成?说句难听一点的,你们尚且还没有到这个资格!”
“他们之所以必须死的缘故,在于他们的手上沾了百姓的血,若是朝廷招抚那么其他各地的士卒心中不满,亦或是觉得缺少钱财,也可以以此胁迫朝廷,劫掠百姓?”
李宗槐低着头,整个脸都憋的通红,他心中明白杨相公的心中,无论是文臣也好,武将也罢,都抵不过百姓的。
如今这些人也是触及了相公的底线,他自认为明白相公的志向和抱负,如今只是觉得无比的羞愧。
他也慢慢明白了当初相公在西北之时所说的那一番话,大宋的武将明明看起来被文臣所钳制,可是动辄灭门,取人头颅的事情也都是武人才能做出来。
而文臣对于武将的提防,却胜过了对大宋邻国那样如临大敌。
“还请郎君告诉相公一声,我李宗槐定然要将那些畜生尽数斩杀!”
他心中明白了,不能因为自己是武将,就对其他武将保持同情。
同时也是表决心,这番话也是说得杀气腾腾,仿佛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宗槐叔明白这个道理,家父听到后也一定会十分欣慰的!”
杨慎的作风绝对不是那种为了证明自己,摆脱父亲光圈的人。
他从某种程度上是一个自大且偏激的人,他不在乎虚名却在乎既得利益。
他轻轻品了一口桌上的酒,笑着说道:“此处的酒一般,待您归来之时,我有好酒相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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