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氏因为以前贱籍的缘故,所以才想督促着以前的杨秉要刻苦读书,考取功名升官向官家为自己请封诰命。
这些话在以前杨秉的面前都是天天念及的,反倒是如今因为溺水而失忆后她再也没有提及过一次。
即使一个人有时候躲着抹眼泪,也不再去提及这件事情。
杨秉心想我可不想做个守家的富贵员外,他可是要进那东京好好看看这個世界。
“爹,我想读书,我想要考取功名然后给娘在官家面前请诰命!”
杨知远听见其子的话,眼神从落寞又重燃起希望,谁不期盼望子成材。
“好,好只要你想读书我给你找钱塘最好的书院,你想要在家里读书我就给你请最好的先生!”
“我在东京也有同年好友虽然可以修书一封将你送到东京的书院,可是你娘亲不愿你出远门,所以你只能待在钱塘了。”
他还担心杨秉会因此闹脾气,特意的解释了一番。
“爹,我前些日子落水后时得了离魂症,我读的书全部都记不得了!”
杨知远听闻后一开始脸上涌现出的是失望,紧接着挂着笑容说:“无碍,既然如此便一切从头再来。”
杨秉甚至都不知道考试考哪些内容,没有先生和夫子就凭借自己的悟性吗?
他觉得实在不现实,而且这四书五经中的许多注释不明断句不清,不明其意仅靠记忆力强记是没有办法的。
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皓首穷经的老童生了,后世所学的范进中举不就是讥讽科举最典型的例子了吗?
可如今他是要将此当作跳板,而不是去谴责制度不公。
不得不说这爹的效率就是高,说读书仅仅两天的功夫就为他寻到了一位老师,听下人说好像是这个爹的科举同年,交情不错所以才答应进府教授他读书。
能够与他爹称同年,那自然得是进士科了再往下就不好如此称呼了。
这些日子他不仅仅通过下人的口中了解了外面的世界,还知道了这爹乃是这钱塘的知事通判乃是正六品。
这通判之掌除监州外,凡兵民、钱谷、户口、赋役、狱讼听断之事,职权乃是真正的实权人物。
如这样的官位上自然油水是很足的,即使你不有意贪污下面人也会塞钱给你,这是杨秉根据后世的一些影视剧和小说中得出的经验。
“郎君,老爷请的先生到了!”
有仆僮说着,而这儒家自古看重师生之礼,他起身离开座位在门外候着人的到来。
进门之人露出了整个身影,他瞧见此人一身灰色长衫,蓄着黑色的胡须修理的十分齐整。
面相五官方正,眉宇间透露着一种失意不得志的劲。
他见面行了个弟子礼:“拜见老师!”
“好!”
待对方应了,杨秉问道:“不知老师名讳?”
男人沉默了会说道:“若是有人问及,你就答青萍居士吧!”
显然他没有想过在这个弟子面前交代自己身份,他会如此说也定然与杨知州也有交代。
他这还是询问身边人,他知道这个时代是非常讲究礼的,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
意思是君子只要对待所做的事情严肃认真,不出差错,对人恭敬而合乎于礼的规定。
他的目光方才落在恭敬有礼的杨秉身上,脸上阴郁的神情缓和了许多。
“嗯,我也是受你父亲所托,听说已经考过了童生试,取得了生员那我便来考量一下你”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下一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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