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语夜来到着做战火余晖的小城已经半个月了。
但直到今天他才真正看到它的死气。
战争都没有带来的消极氛围,仅仅在一次春旱的水资源断供中不可掩埋的体现出来了。年纪大的靠着木墙等死,年轻的仍然想在这片荒芜的大地寻找些许生机,孩子们的眼泪已经干涸了因为没有水能够让它继续流淌下去了。
“嘿,源,你从外面来到这里就是等着和我们一起死在这里的吗?我可真是太感动了。哈哈。”
一只强劲的手搭在源语夜的肩膀,让他停止了自己的遐想。
是独角的萨卡兹辛亚,哪怕他强行咧出骇人的微笑,也依旧无法挡住头两块乌黑得发紫的脓包。
“你...午也一起参加进去了?”
源语夜指的是包围矿厂主管的事。
“那可不!他不想让我们活下去,我们当然也不能让他活下去!”
理所当然的承认了。
“于是就赚了两个拳头?”
源语夜指了指辛压刚刚肿大的脓包,现在还能清楚的看到拳印。
“嘿,你这说法也太差劲了。我好歹也是东国来的战士,怎么可能不还手呢,这次只是让他两拳,下次我要....”
“扑哧。”
源语夜再也憋不住笑意,蹲下身子大笑起来。
辛亚尴尬的摸了摸自己唯一剩下的一支独角,好像这样能缓解他的不适一样。
“你要走了吗,源?”
沉默已久后,这个活泼的萨卡兹人再次开口道。
“我知道你从不属于这里,你有着自己要做的事,你的生命活力应该继续闪耀,所以,你的笑声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吧...”
“是的。我的朋友。”
源语夜有些惊讶的回复他,直到今日他才发现这个表面活泼的萨卡兹青年内心有多敏感。
“......”
沉默大概维持了半个小时,辛亚没有看着源语夜,源语夜同样也没有注视辛亚。他们看向了聚居地的残象——所有人所有人都在等死。
“跟我来!”
萨卡兹青年一把抓住他的手,猛的向一处角落冲刺。源语夜没有感知到他的恶意,但是短刀还是在风衣下被他拔出了刀鞘。
“到了。”
没有多说什么,萨卡兹青年将一层一层的废物扒拉干净,露出是一个小小的军用水壶,面清晰的刻着一个东国印记。
“拿着!还有...离开这里。”
少见的,从头至尾辛亚都没有多说什么。少年的力气是无法比过一个过战场的萨卡兹人的。军用水壶被硬塞进源语夜风衣的內兜里,来回争执使得他的手在风衣里被刀锋划出一道伤口。
“嘿,这把短刀挺锋利的。可真带劲。”
萨卡兹青年并不介意他的防备,因为这片大地生存的所有人都在进行着对他人的防备。
“为什么?”
源语夜终究无法挡住他的力气,抬起额头看着他的双眼,紧紧的盯着辛亚那还有些清澈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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