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同事C:他老婆啊,他老婆是我们集团的高管,又是总裁的女儿,强势得很。只不过刚开始的时候,两人关系好,她来我们这里氛围也还不错。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人的关系就变差了,有一次还在我们这里吵了一架,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从那以后,就很少来,来的时候呢,我们也和他一样,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天高皇帝远,她也不可能一直盯着他,这样一来,他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尽管如此,他老婆或者老丈人也没把他怎么样,所以我们都说,他老婆最起码还是念一点旧情的。
死者同事C:白露?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在我印象中她乖巧踏实,工作认真,长得又好看,就像电视中的女主角,带着一种独特的气质,毫不夸张地说,我是个女人我都喜欢她,就到了这种地步!只不过,结果很可惜,她偏偏碰上这么个领导,最后闹得不欢而散,不过听说他嫁了个好老公,最起码这一点还算是不错的。关系?她吗?我觉得这件事跟她没关系,虽然当时可能会有一丝不甘,但也不至于,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说她因为这件事就杀人,打死我也不信,不,不管是因为什么,我认为她都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死者同事C:冷霜?你们是要把整个公司的人都问个遍吗?怎么说呢,我对她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工作生活中性格开朗,也经常开玩笑,但她也有脾气不好的时候,也有低落的时候,人嘛,总有阳光和黑暗面,有好有坏,我向来都是这么觉得,所以,一个人即便表现出落差,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对她……真的没什么特别的印象。
死者同事D:唉,其实这些事讲多了,也没什么意思,但是硬要讲的话,你别告诉别人是我说的就行。反正刚开始,他和他老婆,也就是我们集团的COO,还是很相爱的,虽然没有见到,但光是听说他们的婚礼,就知道很华丽,他老婆还经常来我们项目组,给我们带些小礼物啊下午茶什么的,当时真的很让人羡慕。虽然女人地位比男人高,但现在这个社会嘛,已经没那么多讲究了,只要两个人相濡以沫,共同扶持着走下去,不也是幸福吗?
死者同事D: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个人的关系好像悄悄发生了变化,就像人们常说的“七年之痒”,反正两人是越走越远,似乎永远也回不去了。后来呢,单位来了个叫白露的女人,年轻漂亮又能干,可以说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的,所以啊,作为老板,近水楼台,有同事还遇到他们下班之后还在一起,就这样传出了一些绯闻。
死者同事D:对于这件事,说什么的都有,什么男人好色啦,有钱就变坏啦,什么女人狐狸精啦,就想当小三啦。这件事也愈演愈烈,最后传到他老婆那里,两人的关系这才断了,然后白露就辞职了。可是前不久,好像又有人看到他和冷霜混到了一起,也是我们的一个同事。当然,有了上次的教训,他肯定更加谨慎,也没有那么放肆,我们也不敢再大肆宣扬、讨论,所以这件事也没有传开。如果你们去调查,别说是我说的哈。
一口气看完这些内容,苏寒眼睛有些干涩,他合上资料,右手手肘撑在桌上,用食指和大拇指轻轻捏了捏鼻梁根部,闭上双眼,躺在靠椅上,静静地思索:
死者在工作中并没有什么失职,也没有做出什么令人愤怒的事情,更没有引起这些同事共同的不满,相反的,从他们的口述中,似乎还能看到死者的种种优点,除了“七年之痒”与胡慧产生的嫌隙,并开始变得花心之外,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原因导致他被害。
花心,这是唯一的理由,这个理由却连着三个女人——他老婆,白露,还有一个叫冷霜的女人。
这会成为让他致命的原因吗?这个叫冷霜的女人又是谁呢?这个案子会和她有关吗?两个月前,特批的假,和两个月前,死者被人跟踪,被年轻的男性跟踪,这会是巧合吗?
看来有必要去见一见这个冷霜了。那么其他两个女人呢?
白露的嫌疑现在还没有完全撇清,尽管有金哲帮她辩解,但这个辩解来得太快,像是特意为洗脱白露的嫌疑而精心准备的,越是这样,越有嫌疑。
而胡慧,从其他人对她的调查来看,她没有作案时间,暂时又看不出有什么作案动机,而且以她的身份地位和经济能力,也不会冒这个风险。似乎最有可能是凶手的人,现在变得最不可能。
苏寒在靠椅上摇了摇头,并长长地叹了口气,现在真的要走这一步了吗?
顿时,他的办公室变得格外安静,坐在靠椅上,裤子与座椅皮料轻微的摩擦发出的声音,竟然响彻整个办公室。
想了很久,他突然坐起,拿起桌上的手机打了通电话。
“你到我这里来一下。”他对电话那头的人说。
不一会儿,吴满敲门,出现在门口。
“怎么了,苏队?”
“我要你去办件事,”苏寒望着吴满,一丝犹豫后,继续说,“去查一查金哲,他的生活轨迹,人际关系,以及近三个月的通话记录,通话号码要落实身份,明白吗?”
“金哲?他不是你学弟吗?”吴满大为疑惑,然后是惊讶,“苏队,你现在是在怀疑他吗?”
“嗯……”
“为什么怀疑他?”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他有作案条件而已。”苏寒表情严肃地回答。
吴满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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