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听了,笑道:“府中的确有一位叫做郝能的,哪里是什么公子,是府中一位爵爷的管家老伯,你可是找他么?”
宝珠转了转眼睛,思索了一会,又问:“那敢问你们这位爵爷尊姓大名?”
一个答道:“我们这位爷尊姓李,我们都称他瑜大爷。”
宝珠暗道:“贾瑜,李瑜,看来正是这位爵爷公子了。”
于是笑着对他们说道:“是了是了,正是要找这位爷,烦请通传那位管家老伯一声。”
那俩门子对视了一眼,年长的那个说:“你在这里守着,我去里面传话。”又向宝珠问道:“是要传什么话,你再说给我听一遍。”
宝珠又将前话说给他听了,拿玉佩交给他。只见那小厮打开西角门,一溜烟往里面跑了。
西苑内。郝伯正和范二在院门口坐着,同他说些自己曾经跟随先侯爷大战蛮虏的事迹。只说自己跟在老爷马后,左砍右杀,一刀一个,全无一合之敌。
那范二听了,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只听得目瞪口呆,兴奋激动。
郝伯正说到兴起之时,院外跑过来一道人影。只见他跑到二人面前站定,向着二人笑着打过招呼,又说:“门口有个小丫鬟叫我传话,说是把这个玉交给老伯,求瑜大爷出门救命。”
郝能听他说完,一头雾水,心说什么丫鬟啊玉啊救命来的?又伸手接过小厮手中的玉佩,定睛一看,正是自家主人之物,料定其中定有故事,招呼他走了,起身朝里面通报了。
屋内,李瑜正端坐在雕花楠木大书案前读书,忽听得屋门口郝能同晴雯说话的声音。
只见屋门推开,郝伯走进来道:“大爷,府外面有个丫鬟拿着爷的玉佩来求见,说求大爷出府救命去。”
李瑜听了,见郝伯把玉佩递过来,拿眼一瞥,便知正是下午时分给那小姐的信物,不想短短两三个时辰,便有事相求。
于是李瑜道:“我知道了,你让范二牵两匹马出府等我。”郝伯领命去了。
李瑜走到里间换衣服,怜月边替他梳头边问他发生何事了。
李瑜道:“这事说来话长,等我回来再说给你听。”
片刻,简单拿一条锦带束拢头发,披散在脑后,又穿了一件锦袍,披了白日里穿的猩红披风,大步迈出屋子出府了。
西角门外,宝珠正焦急地等着,直在那里左转右转的。过了一会,见有个人牵了两匹马出来,也在那里等待。
不多久,走出来个锦衣红袍的俊美公子来,正是今日曾见过的那位郎君。
宝珠赶忙上去说道:“公子,可算见到你了,可还认得婢子?”
李瑜出门,正看见宝珠过来,却是今日那个小丫鬟。
于是点头应道:“自然认得,不知贵府小姐如何?有何事需助,因何说要救命?”
宝珠见李瑜应了,忙说:“我家小姐无事,只是我家老爷,这小半个月卧病在床,今日突然咳血昏厥,往日请的那个大夫说是不得救了。因此小姐派我来求公子帮忙,不知公子可能想法子救我家老爷性命!”
宝珠正说着,激动得满脸通红,泪水从眼里溢出,抽泣起来。
李瑜听她说了其中缘故,安慰她道:“姑娘莫急,容我想个法子。”
思索片刻,道:“我命家中仆人去太医院请一位太医往府上救治,不知妥否?”
宝珠听说能请得太医,面露三分惊喜,忙擦泪点头道:“婢子听公子的安排。”
李瑜又问她家住何处,宝珠回道永宁坊通平街上姓秦的那家便是。
于是李瑜从怀中取出子爵之帖交给范二,命他速速骑马去太医院请王太医,请到后直去永宁坊通平街上秦府。
范二接过牌子应了,上马奔走了。
李瑜也翻身上马,道:“姑娘莫慌,我们先去你家府上等太医来。”
宝珠应了声是,便要走到李瑜马前指路。
李瑜见她步行未免太慢,又见她年纪不大,便道:“请恕在下冒昧,不若请姑娘与我同乘,也可早到贵府。”
宝珠听了,忙摆手道:“婢子怎么敢和公子同乘。”
李瑜道:“姑娘尚且年幼,更何况正是情急之下,于礼无妨。我等早一步到,你家小姐也可早些放心。”
宝珠听了,又怕小姐担心,于是红了脸点头应了。
李瑜让她将手中灯笼放下,命角门外的门子收了,左手轻揽住宝珠的肘臂,手微发力,眨眼间宝珠便已端坐在身后。
李瑜让宝珠指路,提醒她紧紧扯住自己的衣袍小心落下去,拍马出西街口狂奔而走。
宝珠不过七八岁的小丫鬟,哪里见过这样的爵爷公子,竟不嫌与丫鬟共骑一马,心中又是羞怯又是敬佩,料想李瑜定是一个关爱仆婢的谦和君子。
又想若是他能娶了自家小姐,到那时自己跟着这样的姑爷主子,那也是很好的。
正想着,见已到了通平街,宝珠指着一道窄院说:“公子,那家便是了。”
李瑜打马过去,门口正有一个人等着,是白天里见过驾车的老伯。
李瑜轻拍了马背,整个人腾空跃起,稳稳地落在地上站住,又扶宝珠下来。
高伯赶忙走过来接过马缰,牵到后院系住。宝珠打头,领着李瑜进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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