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对吧无咎?”
杨庆脸色黑如锅底,气的牙痒痒。
被人当着面骂娘,偏偏还不能反驳,实在太气人了!
他恨不得当场跳出来吟诗一首震惊全场!
不过当他看到自己的声望值正在以一个惊人的速度飞快飙升,短短时间,累计的声望值便突破了六千。
到嘴的脏话都被他咽了下去。
“骂吧骂吧,等哪天老子找个机会当着成千上万的人吟诗一首装波大逼,我要你们全部都跪下唱征服!”
杨庆黑着一张脸无能狂怒。
契苾敬柔看着杨庆脸色有点难看,不由问道:“你这是身体又哪里不舒服吗?”
杨庆咬牙切齿:“没有没有,可能是吃的太饱了,有点撑。”
王正卿关切道:“无咎你重病初愈,不宜劳累,我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待会儿我们送你回去。”
这时候方从阳一行人在刘府家眷的相送下从内堂走出来。
毕竟方从阳当人作为刘定昌的同年,属于关系较为亲近之人。
所以他们的席位都比较靠里,而杨庆四人并没有表露身份的打算,也不想跟其他人产生什么交集,则是故意找了个相对偏僻的角落,不想引人注目。
徐英撇撇嘴道:“想不到堂堂状元郎也跟着吃席蹭吃蹭喝,不过如此!”
方从阳从内堂走出来,正好听到有人正念着一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他的眼睛不由得一亮。
“好诗好诗啊!”
方从阳快步走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先生高才,仅仅一句诗便让后进心悦诚服,但是又觉得甚为可惜,还请先生不吝赐教告知晚辈完整的诗句为何。”
张三哪里敢受此大礼,老脸一红,赶紧让到一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哪里好意思冒领诗句。
“方右史误会了,此诗并非我所作,最近在坊间一直有流传,老夫也不过拾人牙慧罢了,而且除了此诗以外还要诸多不逊于此的佳句。”
当方从阳听说这诗不是张三所作之后还有点失望。
但是又听到还有更多上好的佳句时,他目中的光芒更甚了。
赶紧又行了一礼。
“还请先生教我!”
张三相当受用,毕竟对方是新科的状元郎,是真正的大才子,能得到这样的人的尊重,让他的虚荣心简直就要爆棚。
于是张三开始一句一句的念诗。
一开始方从阳还津津有味,啧啧称奇,不过很快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半句。
都只有半句。
这种感觉就跟拉屎拉一半屎都没落地就提上裤子一样,难受的让人抓狂!
“先生,为何这些诗都只有一半!”
张三气愤道:“也不知哪个不当人子的,故意作诗只写一半,这种人就该被拉去午门斩首示众!”
方从阳脸色涨红,差点成了猪肝色,咬牙切齿的憋了半天,终于还是从牙缝里憋出来一句。
“当真是不当人子!”
于是杨庆脸色更黑了。
这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开口怂恿道:“方右史文采斐然,连圣人都称赞不已,方右史的才华自然远胜那不当人子千百倍。”
“不如请方右史现场补全一首诗,让大家开开眼界啊!”
话音一转,顿时赢得满堂喝彩。
浑然忘记了他们是来刘定昌的葬礼上吃席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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