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胸中一闷,口喷老血,再次昏厥过去。丁老孙女一声哭腔,扑向老人,她看老人虚弱不堪,她恼羞成怒,起身便要撞向后墙,以证清白。
若不是家中仆人拦着,定要血溅当场。
“啧啧啧,看来老丈喜极,娘子你又苦苦挣扎呢?”
李富贵喜笑颜开,他干脆改口称作老丈人,他身后的仆从瞬间哄堂大笑。
丁老平日里得千人敬重,哪受过如此屈辱,他原本挣扎着醒来,此刻便再次昏厥而去,大概是不行了。
“老丈莫急,我李富贵也不是不识大体之人。这样,明日便是良辰吉日。我便将此聘礼留下,明日,我再来迎亲!”
他大手一挥,趾高气扬道:“我现去严、年二老家提亲,我劝你等别不识抬举,到时还可留个大房于你。”
他话未说完,便突然高高飞起,砸倒了满箱的金银珠宝,疼得他两眼昏花,不知道是何变故。
就在李富贵哼哼之时,丁老院中即刻响起阵阵惨叫,片刻后,仅剩下呻-吟不断。
丁老听闻,虚弱的睁开了眼睛。
只见苏木与长生立在院中,他二人立在院中,威风凛凛。
长生手持鱼叉,而苏木一手一人,将那两个赌鬼拎起,正要走出院门。
丁家人喜出望外,有人搀扶着丁老便要给苏木叩谢作揖。
然而,苏木脚步只是顿了顿,冷声说道:“我并非救你家人,你等也无需谢我。我与阿姐吃百家饭长大,我会知恩图报,但在我阿姐被绑上船的那一刻,我苏木便与你等再无关系。”
言罢,苏木提着两个赌鬼,如拎小鸡一般,飞身跃出院门。
审讯,僵持了一夜,直到两人屁滚尿流时,苏木才算停手。
鱼叉加上龟息之术,实属是一套行之有效的审讯手段。
两个赌鬼本来不是什么忠烈之人,几下便将告密及成为河神眼线打手之事全盘托出。
后半夜,苏木也没闲着,他让二人将平生累累罪过写在纸上,签字画押。
他不想再沾染恶人脏血,只怕节外生枝误了救回阿姐的时辰。
于是,苏木将其交给长生,由长生带着签字画押的罪状,将赌鬼二人送往监犯处。
那是村中临时关押嫌犯的铁囚笼,余下的,只等三老修书一封知会上级官府,待官府择日提审。
赌鬼两二人最好的下场,便是由官府亲自判决,据长生所说,大概是要秋后问斩了。
苏木不太关心两人死活,只自顾着修行《天妖要诀》。
他趁早清晨的第一缕真阳泄露时,叫上小北坐在院中吞吐真阳,不觉间似有金芒乍现,体内大风成型,吹得小北好一阵飘曳。
吐纳功后,他便开始修习《玄武炼甲术》,他必须抓紧一切时间修习术法,尽快前往黑水河。
如是再三,苏木将做完写好的《金瓶轶事》送入锁妖塔后,便找他半个师傅飞廉换取避水珠一枚。
他今日沉默寡言,只是辞别那半个师傅后,转身朝黑水河的方向走去。
既然黑水河神的目标是杀死自己,那不如,杀向黑水河,搅得他天翻地覆。
便是身死,也要拉着黑水河的徒子徒孙在冥道上开路。
在他消失后,锁妖塔中再次议论纷纷。
“飞廉,那人族小子并无趁手的法术兵器,若你那半个徒儿身死,这香艳轶事怕是要……”
“我观那人族小子,天赋秉异,仅仅一日之别,便几乎踏入了玄武铁皮境。若是身死,着实有些可惜!”
“白将军定不会算错,若那小子是个短命鬼,我等也断然不会将希望托付给他。”
“老夫心中自有定夺。”飞廉有些不耐烦,“尔等闭嘴,吵到老夫读书了!”
锁妖塔中再次恢复沉寂,而苏木此时,已走向兰木镇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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