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我们明明已经拼出来了,就是少了!”
“少什么少,我怀疑你们就是不想付钱,所以才来找事的。伙计们,把他们给我看好了,别让他们跑出去。没钱付账是吧,那就给我们酒楼打工,洗碗、拖地、擦桌子,你们自己选一样。干上一个月,我就放了你们。不然你们别想出这个大门。”
“我要报官,告你们颠倒黑白。”
“报官?好,看官府会不会判你们吃霸王餐。”
“放我们出去,我要报官。”
“不付钱不能走!钱付了之后,你们想告就告,我王大材等着!”
紧接着便是一阵闹哄哄。
从这嘈杂的声音中,陈玄元已经可以想象楼上的场景了。那一定很热闹。
就在这时,一道高昂的声音划破长空。
“官差来了!官差来了!”
此话一出,顿时,楼上又是一阵噼里啪啦!不过紧接着便恢复了安静,而且安静的出奇。
落针可闻!
酒楼二楼大厅。
“怎么了?怎么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进来一个看上去稍显稚嫩的青年官差。
众人不知道何时朱雀街上有了这么一个年轻的官差,但是对方身上的官服总是做不了假的,更何况对方腰间系着的可是大名鼎鼎的玄武盾和朱雀刀了。
这两个可是官府巡捕的标配。没人敢仿造。
虽然这位官差官服上面的字确实和他们平时见到的不一样。但对方官差的身份,没有人敢质疑。也没人敢挡在对方前面。
这位官差其实就是陈玄元了。
穿过人群后,首先映入他眼帘的便是一片狼藉的大厅。
桌子,椅子倒了一大片,汤汤水水什么的也洒了一地。花花绿绿的!
整个场面看上去乱极了。
显然,刚才的冲突不小。
至于冲突的两方,陈玄元也很明显的判断出来了。
离门口最近的这对兄弟应该就是整件事情的苦主。就在此时此刻,两兄弟的脸上还写满了不服。
至于另一方,应该就是站在人群最后方的那位略显富态的中年男子了。
哦对了,应该还有这些酒楼的伙计。
陈玄元瞥了一眼伙计们脚下那放的整整齐齐的凳子,还有各自手中的麻布,拖把,甚至是碗碟,他心领神会。
好家伙,你这都准备上家伙了。
诧异的看了一眼双方,陈玄元暗自摇了摇头。看来自己的运气可真够“好”的,第一次就来这么大的阵仗。这要是万一处理不好,那可就糟糕了。
看了一眼躲在身后的老庞,他知道,这次的事情只能靠自己了。
心中一定后,他将目光看向了冲突的两方,等着两方的解释。
不过等了许久,却一直不见有人发言,就在陈玄元等的不耐烦了,想二次询问的时候,那对兄弟中的哥哥踏前一步,出言道:“大人,这间酒楼缺斤短两,被拆穿后还想囚禁我们兄弟两……”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便听那位富态中年急道:“大人,你别听他们胡说,分明是他们想吃霸王餐,草民这才打算将其制伏,然后押解归案……”
“你胡说,分明是你们有错在先,之后还错上加错!”
此话一出,大厅内的伙计们纷纷出言:“明明是你们!”
“明明是你们!”
“是你们!”
……
一瞬间,整个大厅似乎都在嗡嗡的震颤。
铛铛铛!
陈玄元抽出大刀,在盾牌上重重的敲击了几声。
顿时,吵闹声消失不见,大厅又恢复到了刚刚进来那般安静。
“好了好了!一个一个来。”
随后他将目光转向了那对兄弟中的哥哥,“你,就你,你先来。”
听到陈玄元让那对兄弟先说,富态中年努了努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因为刚刚匆匆一瞥间,他认出了陈玄元官服上的那个硕大的“检”字。
此时此刻,他还完全处于震惊当中,哪里还顾得上反驳。或者说,他已经下意识的不敢反驳。
“大人,草民刘大华,今日带弟弟二华来这里吃顿好的,结果……”
随着他的娓娓道来,众人这才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和之前所说的一样,他最近赚了些钱,便想请弟弟吃顿好的,来到宴客居之后,他们点了一道酸辣土豆丝,一道酸菜鱼。
有意思的来了,两人吃完之后,似乎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便突发奇想的将吃剩的鱼骨和鱼刺全部拼接了起来,而拼出来了图案也确实证实了他们的怀疑,那就是这道酸菜鱼里面的鱼不全,少了一大块。
听到这里,众人皆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还有这种操作,这简直变态。
其实不仅是陈玄元,就连见多识广的老庞也表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而此时,姗姗来迟的安云鹏更是将眼睛瞪得浑圆,似乎想看看这对兄弟到底是什么奇葩,竟然能想到如此操作。这简直是神人在世啊!
没得说,先笑一阵再说。
对此,陈玄元也不得不拍打脸庞,长舒了一口气。
自己可是专业人员,坚决不能笑。
须臾,将情绪稳定后,他才好奇的问道:“你们花了多长时间?”
这时,躲在哥哥身后的二华探出头来,“大约两刻钟!”
“两刻钟?”
两刻钟就是半个小时了,你们到底是有多无聊啊!
抛开案情的真假不说,陈玄元就是单纯的想吐槽一句。
生平所见啊!
不,应该是两次人生才能见到这么一回,确实不容易啊!
感慨完,陈玄元收拾好心情,开始了正事。
“你们现在还能不能拼出来?”
闻言,兄弟两看了看那已经被倒在地上的鱼骨鱼刺,沉吟了片刻,重重的点了点头,“能!”
“好!那你们先去忙活。如果此事真如你们所说,那本官一定为你们做主。”
“多谢大人!”
拜谢后,兄弟两将地上的鱼骨鱼刺捡起,就准备开始,这时,陈玄元又指着一个碟子道:“就拼在这个碟子里吧!”
说完,他也不理两人,将目光转向了一脸焦急的富态中年。
富态中年见终于轮到他了,急忙用手帕擦了擦额间的汗水,便走上前来,“大人,我们酒楼根本没有缺斤少两,不信大人可以……”
“等等,你们的那个酸菜鱼,确实是全鱼对吧?”
“确实是全鱼!”
“那就好,那你接着说吧!”
“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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