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头西沉,东边云层浮动,群山间鸟儿晨鸣,此起彼伏不休。
天色渐渐地明亮,新的一天开始。
徐永艳说着自己的故事,把这段时间以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易过新。
她说得累了,就靠在易过新宽敞的怀里眯了一会。此时正好醒来,睁开眼睛四周张望,天色已然全明。
回首昨夜,犹如南柯一梦。
她只是常人的夜视力,一整夜里,只是模模糊糊的见到易过新的脸,感觉并不真实。
尽管诸多的怀疑,她就是喜欢相信,眼前的易过新是真的,真真实实的。自己的那个冤家,要命的冤家。
这些日子来,昨晚无疑是最难忘的,最开心的,最激动的一晚了,没有之一,绝对没有。
心里抱了许多的幻想。现在天明亮了,就忍不住探过头来,要再看个仔细。
一张带着稚气的脸,和原来还是一样,有点儿讨厌,又很想念。嘴角血迹斑斑,就像是偷吃了红心火龙果的孩子忘记了擦嘴一样。
她和他对看时,只见他眉毛微扬,傻傻一笑,他缓缓伸手过来捋捋她枯乱的头发。
就像细心的大哥哥照顾小妹妹一样,温和而体贴,幸福洋溢。
他并没有说话,也傻傻盯着她看。她的脸已经不再浮肿,气色也好多了,真的是感叹那颗天外流陨太神奇,活生生将一个已经进了鬼门关的人抢了回来。
她被看的害羞了,红着脸低下头来,她实在不相信眼前的他,就是昨天晚的他。现在的他就是原来的那个他。
所有的变化太大了,她难以置信,她实在找不到理由来相信。
昨晚和他对语通宵,言语沉着而稳重,举止也算端庄,是一个成熟的人的表现,成年人都不一定有这么稳沉。
她不相信,那些话是从这张稚嫩的嘴里说出来的,那应该是经历过很多沧桑的人,才能说出来的。
他的稳重多半在于举止行为,她不相信这个少年就是易江平那个小色鬼,曾经常常窥视自己的那个淫贼。
可是他昨晚坐怀不乱,居然一夜让她靠在怀里而不躁不乱。原来那两只不太规矩的手,昨晚就比较安分。这份定力,她作为一个女人,都有点自叹不如。
昨晚她就有点心猿意马,险些儿就情迷意乱起来。
太多太多的不相信,却实实在在的发生在眼前,发生在这个一脸稚气的梦中人的身,确实有点不可思议。
她缓缓伸手去整理一下他胸前散乱的衣服,血迹斑斑的,她想擦干净,可怎么也擦不干净,擦着擦着,泪水就湿了脸。
她伏泣道:“哥哥!还疼么?”
易过新见她感伤,不敢深触,就傻乎乎笑了起来,拉着她的手道:“不疼啦!有你陪在我身边,什么都不疼啦。”
徐永艳道:“你都流了那么多血,还要跟我开玩笑?”话虽这么说,不过她也还是笑了。
易过新拉着他的手,缓缓站起身,说道:“听说你受伤到现在,有五六天了。头发都枯锈打结,衣服也脏了,我们去镇洗洗再说。”
徐永艳听他这么一说,自己下看看,果然是很脏了,还有不少枯黑的血迹。
女人都爱干净打扮,就在心人面前,她哪里受得住这样脏污。脖子一缩,眼睛一闭,银牙微龇,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急着道:“脏死了,我可不想这样穿着出去。”
易过新柔声道:“我昨天是给你准备一套在这里,本打算给你换掉,却怕你醒来怪我无礼,所以就搁下了。”
徐永艳脸一下就红起来,喏喏的底下了头,羞怯怯的道:“若跟我换了,那定是要怪你的,要恨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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