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你们是黑白无常吗?我才三十岁,为什么要勾我的魂魄?”
李元一边暗暗感悟空间改变的过程和规则,尝试记路,一边和黑白两鬼聊天。
“嘿嘿,我们是黑白两鬼,却不是无常,黑白无常是你们凡间的叫法。”两鬼许是走着无聊,竟然回复了他。
“为什么要抓你?”白鬼冷笑一声:“阎君要抓的人,还需要理由吗?”
黑鬼看了白鬼一眼,补充一句:“你是人皇,但也要受天命限制,生死簿上写你三十岁该死,你今天就必须得死。”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有什么举止不当之处,还望人皇海涵。”
他说话与白鬼不同,如同谦谦君子,但是说话的内容,与白鬼一样强硬。
李元不解,又问:“可是生死簿上所写,乃是人的天命,是人合该死亡的时候。”
“他们的死亡,要么老死,要么被病痛折磨而死,要么被人杀死,被兽咬死,被草木毒死,抑或说意外死亡,落水而死,爬山摔死,失足跌死,甚至于自杀,撞墙而死,上吊而死!”
“总得有个死法,有个相关!”
“如我这般,站在地上,无病无痛,无老无伤,身旁无人,心无死志,莫名其妙被鬼锁魂,是什么道理?”
李元不愿意走了,站在原地,犟着等两鬼的回答。
黑鬼闻言,心道不好。
他们以往抓鬼,确实有这么个流程,是要假装让被抓者‘意外死亡’的,最常用的就是莫名跌死,虽然离奇,也都说得过去。
但是今日抓魂屡遭阻碍,加上旁边没有他人,他们便心生疏忽,忘记这一遭了!
这还真是强行锁魂的!
白鬼不耐烦:“说了阎王要你死,你不死也得死,哪里要什么死法了?”
李元道:“我本来以为,地府管理人间生老病死,是合乎天命,合乎自然规律的,如今看来不是。
只是为了满足地府之人的一己私欲,恐怕那生死簿,也是阎王随手增减的簿子,视天下人生命如儿戏吧!”
白鬼闻言暴怒:“到了我们手里的鬼,还敢妄谈阎王?真是找死!”
说完,他面色狰狞,更加丑陋,举起手里哭丧棒,就要朝李元脑袋打去。
这一棒子下去,李元不死也残,以后恐怕就不能投个人胎了。
但是当他举起哭丧棒,发现棒子上的骷髅头颜色枯败,上面还焦黑了一大块,早就不向出门时那般洁白光亮。
再看李元如今气势如虹,联系人皇气运与当时心气有关,莫名地,他咬咬牙,忍了下来,放下了棒子。
黑鬼在旁给了个脸色:“老白,你对人皇是怎么说话的?”
他面色醇厚,带着歉意,对李元笑笑,如浴春风。
“老白向来出口无状,惊扰了人皇,我为老白向人皇致歉。
其实死法方面,是人皇您不太清楚,你的体内暗疾颇深,早入深入骨髓,当今的医官都没有查探出来,方才是病死了,我们才来锁你魂魄的。”
“哦,当真如此?”李元神色有些犹疑。
“确实如此!”黑鬼肯定。
白鬼也跟着说瞎话:“没错,难道我们阎王麾下,竟会无故锁你魂魄?”
李元不说话了,心里看笑话一般,觉得荒谬之极。
他刚刚就是试探这个世界所谓地府的规矩,试探出来了,就是根本没有规矩!
方才询问,这两鬼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一个恐吓,一个安慰,真当他是好欺负了,可以随便拿捏?
更可笑的是,实在找不到理由,竟编说他早已暗疾深重,如此一戳就破的谎话!
真是不管你信不信,他就走个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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