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瑶看的更透些。
九月底,正是丰收的时节。
卢昌华不得不返回农场。
虽然不用他亲自动手,可看着地里的收割机把黄橙橙的麦子收进粮仓,他心里舒畅。
一路跟他回来的熊宝哥仨趴在院子里,哪儿也不愿意去了。
熊宝的眉毛胡子都变白了。
一脸的皱纹,眼睛不再明亮,浑浊的眼球暗澹无光。
它把头搭在前爪上,眯着眼享受着宁静。
一旦有动静,它才缓慢的昂起头,瞪着浑浊的眼睛四处张望,竖着耳朵判断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有它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它才缓慢的起身,摇晃着笨拙的身子,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接近。
卢昌华走进院子。
快步来到熊宝的身前蹲下,抚摸着它的额头和脸颊,又伸头在它的脸庞蹭了几下。
熊宝这才耸动着鼻子,伸头在卢昌华的脸庞蹭着,嘴里发出几声“吱吱”声,包含着岁月的苍老和暮年的悲哀。
墨宝和踏雪也凑过来,围着卢昌华转。
它们毕竟比熊宝年轻五六岁,身体还好。
正是熊宝年龄大了,卢昌华才带着它到处走走,就是想让它更多的看看听听。
可从现在来看,它的眼睛和耳朵都出现了问题。
深秋的太阳是毒辣的,熊宝身上的毛发被晒的滚烫。
它伸着舌头,嗬嗬嗬的喘着粗气。
卢昌华把它抱起来,紧紧的抱在怀里,起身走进了客厅。
客厅里阴凉还有风。
熊宝四脚着地,踏实了不少。
而后伸着头四处嗅着,而后侧卧在地板上,四脚横伸,长条状睡在地上,享受着清凉和舒适。
卢昌华又抚摸了它几下,说道:“熊宝,乖乖的睡着,我去做饭了。”
墨宝和踏雪也听话的卧在熊宝的身侧,守护着老大哥。
过了一阵,厨房里传来一阵滋滋啦啦的炒菜声。
一股香味传了出来。
客厅里的三条老狗都耸动着鼻子,判断着主人今晚的菜肴,猜测着自己的晚饭是啥。
院门外有人开门关门。
墨宝和踏雪警惕的抬起头,盯着院子,喉咙里发出警告的呜咽。
熊宝也跟着起身,同样看着院子的方面,可他的敏锐度早就迟钝了。
到现在也没有嗅出敌人的味道。
“昌华,今晚吃什么好吃的?”
周树德走了进来。
卢昌华听到动静,伸头出来。
“三舅啊,晚上一起吃吧,我就简单炒了几个菜。”
“正好,我一个人也不愿意做,跟你凑合凑合。”
周树德把一瓶酒放在了餐桌上。
“啥好酒啊?”
“嗨,我的酒哪能跟你比啊,就是北大荒。”
“北大荒?这酒不错,今晚就喝它。”
别看卢昌华酒量不咋地,他还挺愿意张罗。
周树德笑眯眯的凑过去,查看厨房里刚出锅的菜。
“嘶,嘶。不错啊,你这手艺都赶上你爸了。”
“这话可不敢说,我跟老爷子可没法比。人家是能自创菜肴的人,我就是瞎炒,炒熟了为原则!”
这可不是卢昌华谦虚,他的厨艺在老卢面前就不能称之为厨艺。
也就是炒熟的程度。
爷俩自斟自饮,说着今年秋收的事。
周树德自从来到卢家,每当孩子去上学,家里人都跟着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也真是寂寞。
要是带着他吧,北宁的房子还不方便。
卢昌华连敬了他两杯,说道:“三舅,留你看家辛苦了,不过再有几个月大伙就回来了。”
“没事,虽然你们不在,我一个人是寂寞些,可这么大个家也得有人守着啊。再说了我也没别的啥事。”
人就是这样,只要你话到位了,人家也就不会挑理,如果黑不提白不提的,是人都会有意见。
卢昌华这人就是有啥事都能说开。
不会藏着掖着。
明天就是十一国庆了。
孩子也放假三天。
卢昌华让王瑶带着老人孩子一起回来,去山口湖玩两天。
他先带着周树德在炮台山酒店等着。
熊宝哥仨也跟着去。
一到了滑雪场这片草场,墨宝和踏雪就开始撒欢了。
场地够大,也平整。
熊宝虽然眼睛看不清,耳朵也背了,可是它能根据墨宝和踏雪给出了信号,也在草地上跑了几圈。
王瑶她们一到,熊宝就凑过去迎接。
糯米她们也想熊宝了,跑过来跟它们亲热。
熊宝嗬嗬嗬的伸着舌头,嘴岔子弯成了一个笑脸,开心的摇晃着身子,虽然笨拙缓慢,可心意已经表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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