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远思索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工藤优作顿时松了口气，发髻处隐约闪过的细汗证明着，这位原着中的最强大脑，其实也并没有自己表现出的那样澹定。

就像牧远摸不清他的想法一样，工藤优作其实也罕见地，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几分怀疑。

……万一，牧远一直以来的表现，都是假象呢？

在没有明确的证据之前，一切的猜想都是有可能成立的。

如果是在赤井秀一找上门来之前，他倒是还可以慢慢想办法试探出牧远的真实目的，但现在……

多方势力垒好了阵地，眼见着就要真刀真枪打起来，随时都有可能让那种药物的真实药效泄露出去的情况下，工藤优作也是实在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必须立即确定牧远的立场，因为这将影响到他接下来的所有布局，所以即便是冒着将自己牵涉其中的风险，他也必须有此一试。

好在，牧远点头了。

这证明他的判断，应该并没有出错。

“牧远君，我拜托警视厅内的一位老友，调阅了目暮警官最近经手过的所有桉件，也观看了所有能找到的，与你有关的文字、音频、视频资料，发现……”

“你所拥有的那种能力，似乎并不是在所有人身上都能奏效的，对吧？”

工藤优作放下了茶杯，渐渐恢复了以往的沉着，眼看牧远没有说话，便继续道：

“你也知道，阿笠博士是个没有什么心机的人，所以如果只是询问他在寺里的日常生活情况的话……

牧远君，你应该是无法看穿自己所关心之人的真实想法的吧！”

牧远：“……”

虽然推测的不那么准确，但也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位原着中的最强智者，在头脑这方面，的确要比柯南和服部平次等人高出一个层次。

毕竟，时至今日，柯南都仍觉得他是靠着什么心理审讯、诱导之类的技巧，才能读懂嫌疑人内心的想法的。

而工藤优作，不但很快就判断出他的能力是实实在在的超能力，还几乎将他能力中的缺陷都给分析出来了。

工藤优作的头脑，真的很厉害。

但他真正厉害的地方……

却又不仅仅是头脑。

“优作先生，令郎似乎正陷入麻烦之中，不用先解决了眼前的事情，再来聊咱们之间的合作吗？”牧远沉吟了片刻，转头看向了电视上正在讲述着警方安排的水无伶奈，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地说道。

“看来，我推测的就算不完全正确，也已经距离真相不算太遥远了。既然如此……”工藤优作摘下了眼镜，同样转头看向了电视的方向，“就让我通过这次的桉件，向牧远君你证明一下，我可以向你提供怎样的帮助吧。”

“帮助？”牧远有些意外地转过头，“能让优作先生改变主意……是大桑来过了吧？”

“大桑？牧远君是说赤井先生吧。没错，赤井先生已经来找过我了，我也已经同意了向他提供帮助，所以……”工藤优作瞬间便反应了过来，随即郑重地点了点头，突然双目一凝道，“牧远君，你真的，非要保护那些人不可吗？”

“非要保护那些人……”牧远脸上的微笑一滞，好一阵沉默之后，才忍不住赞叹道，“原来，优作先生之前的提问，是为了确定这件事啊。”

“没错，牧远君，我知道你是一位重感情的人，但如果你非要保护那些人的话……我们可能会成为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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