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着像是在说悄悄话,实则声音一点儿也不小。不过周遭魔怔的声音多了,也没谁在意。
“奥奥,原来是被藏在那里。行,出去我就把它挖出来。”
薛辰恍然大悟,偷偷对老人点点头,说一定会去那个藏宝地,应付到那个护士长走过来,给他打上镇定剂,慢慢给他放开手脚。
薛辰带老人回到自己的病房,把被子叠好给他倚靠,有给他带上一块餐布,拿出带来的牛肉面,跟他一起嗦面。
老人吃的很欢,只是手脚有些不利索,饭食也时长流到嘴边。
薛辰陪在一旁帮他打理,时长将他嘴边的面条拿掉,用手巾细心擦拭,没有一点嫌弃。
这时,病房的房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个女医生。
薛辰好像明白什么,再替老人偎了偎嘴,起身离开病房,跟着那个医生走了出去。
......
“总之,目前就是这个情况。
如果想让他安享这个晚年,不用他出去住走廊的话,那就早些把那笔欠费还上。”
办公室内,薛辰坐在冰凉的皮椅上,看手中几张压根就看不懂的医学报告。
“我外公,是早年庇护人族的兵士英雄,这难道也不行吗?”
“就因为这,所以费用才能拖欠两个多月。”
“唉。”一旁的女护士长叹了口气,“病人就没其他的家属了吗?”
薛辰张了张嘴,看着手上的各种报告,拧着眉心,有种无力之感。
就是好好地突然有人告知自己外公命不久矣了的那种。
但他的情况如果不特殊,怎么可能被这家精神病院管束的这么松,而非粗暴的集中管理。
“啊,对不起哈。”
女护士长反应过来,如果老人真的还有是什么其他的家属,怎么可能只让这个年轻孙子来给他陪侍.....
等薛辰走出去,女医生也是无奈叹了口气,半年来都是这个少年来帮扶照顾的,少年的孝心,她又怎么看不到眼里去。
一旁女护士也道:近期滨海上面对异能量的探索越发频繁,因异能量受伤,变得疯癫入院的人越来越多,院里怎么允许养这种“闲人”。
......
走廊里,沉默许久,薛辰拨通一个号码。
那边很快接通,传来一个大大咧咧的男人声音,“小辰啊,什么事情?”
“咳,你有时间能过来看看外公吗?”
“什么?我上次不是给你打过钱了吗?爸爸时间很忙的.....”
电话里的声音不耐烦起来,薛辰刚听了一会就已经挂掉。
“嘟,嘟,嘟”
只有忙音传出来。
薛辰从兜里慢慢掏出蓝牙耳机,塞进两只耳朵,音乐传进耳朵,他缓缓呼出一口气。
只有心烦意乱的时候他才会戴上耳机,把自己跟外面的世界隔绝。
自己手上没有多少钱,15的大夏币,又要从哪里找的出来?
......
医院院门外匆匆走来一个雍容绰约的贵妇,见到等在门口的薛辰,朝他走了过来。
“小辰啊,不是说没有及时不要找我嘛,你知道妈很忙的。给,这里是三千夏币,还有一些水果,足够你零用了吧。”
“可,外公的住院还需要.....”
“晓秋,好了没有。”那边有人喊道,是个粗厚的男性嗓音。
“好了好了,妈还有些急事,就先不陪你了,自己注意安全。”
妇人把那袋水果还有钞票交给薛辰,活像把骨头丢给一只狗,流浪狗。
她理了理头发,回转身背对过薛辰,正好抱起小跑过来的女儿,“安安你怎么跑过来了”“妈妈,他是谁....”
薛辰目送她们离去,背对女人的小女孩目不转睛看着他,眼神冷冷的,直到女人将她抱到那辆黑色轿车上,她像极了一个小公主,趴在母亲怀里撒娇,独属于他们家庭的小公主。
车里传出男人、女人还有小女孩的笑声,随着车玻璃缓缓闭合越来越小。
轿车主人发动汽车,驾驶着离开这里,驶上马路,渐行渐远。
薛辰心里没来由的有些难受,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一刻只觉有什么尖锐,把自己心里什么东西给捅破了,可他说不出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好像没人要的小土狗,在路边傻站了一会。
掏出兜里的耳机塞上,是张的我真的受伤了。
人是无聊了
我的心开始想你了
电话响起了
你要说话了还以为你心里对我又想念了
怎么你声音变得冷淡了
是你变了
是你变了
灯光熄灭了
音乐停止了
滴下的眼泪已停不住了
天下起雨了
人是不快乐
我的心真的受伤了
我的心真的受伤了
....
天上下起细密的小雨来,他衬衫很快湿掉大半。
一头浓密的黑发也变得湿漉漉。
低头看了看手上的一提水果,还有里面夹着的小沓钞票。
身上一下子沉重了好多,好多。雨打在身上好像冰雹一样。
抬手打了一辆出租,他拖着越发沉重的身子坐了进去。
......
车停在滨城一个高档的小区外。
薛辰下车,雨比之前的小了很多。
他走进小区,熟悉找到一栋楼,上楼,然后来到一户门前。
掏出很久之前那把老旧的钥匙,插进门锁。
“嘎吱”
生疏的转动几遍,薛辰才发现门锁早被换成新的。
这时门突然打开,出现一个中年男人,面相温厚老成,跟他有几分相似。
“这个月的钱我记得已经.....”
见是他,中年男子面容似是有些慌乱,但很快反应过来,他挡住门没有让薛辰进入。
薛辰没有听他说话,目光透过男人的肩膀,看向他的身后。
那里站着一个陌生女人,她身材绰约,肌肤丰腴,生的是那么美。此时见外人看来,下意识将两手护在小腹的位置,而这是孕妇才会有的,本能的保护动作。
果然,那里微微隆起,是个新的生命无疑了
看着看着,薛辰突然嗤笑一声,也不知是笑谁,他径自离去,身后男人张口好像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薛辰心说其实这也挺好。
你们都有了各自的家,崭新的家,幸福的家,温馨的家,我说这挺好。
为什么还要去打扰他们的幸福生活呢?
我说这就挺好。
可是,我...又该去哪里?我又该何去何从?
可是,为什么总是有根尖利的刺,它在一下下的扎我心上,扎到我心....
痛的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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