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直呼徐修棠大名,声音清脆,断字果决,使人一听就知其人不是一般娇柔婉转的女子。
徐修棠立刻站起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来人,一努嘴,笑道:“扬州一别,宁姑娘是越发的明艳动人,不可逼视了啊!”
“哼,还是那般胡言乱语的毛病,若在胡说,我可用针给你嘴巴缝上了!”
白衣女子笑着在徐修棠面前挥了挥纤纤玉手,手指上银光闪动,好似真有银针反光。
“不过,我整日带着面纱,你怎么看出来我变好看了呢!”
她头上挑着百合髻,额头挂着流苏,一双眼睛像熟透的红杏,眼角抹了细细的红色眼影。应是很好看的女人,却戴着面纱,不给人看清脸面。
“窥一斑而知全豹,看一眼就知全貌。”徐修棠仪表堂堂,“上次在西湖治理瘟疫之时,我就看出了宁姑娘不仅宅心仁厚,医术圣明,更是个美人坯子。只是那时你还未长开,如今长开了,更是落落大方,很好看呢!”
“呸,油腔滑调的,呕!”
宁霜雪笑着掩面做呕,她是假呕吐,真欢喜。王炎则是假平静,真恶心。
他这个直男,有想过这些贵公子们讨好女人的把戏,却怎么也想不到是这般直白的夸赞。
简直是恬不知耻的夸。
虽然宁霜雪仅露出的冰山一角,确实足够漂亮,给一般文人看到,就足以写出可歌可涕的诗歌。
可徐修棠这般夸赞,还是显得刻意,别具用心了一些。
苏姑娘抱胸站着,面上容颜不变。
顾若若则抱着琵琶,听到徐修棠这般不遗余力的夸赞宁霜雪,一双秀气的指甲,都快扣进琵琶里了。
“不多说了,请姑娘来,就是想姑娘医术高明,为我这位朋友医治一番。”徐修棠深知夸赞女人,要有的放矢,不能一次喂饱了,夸过宁霜雪之后,就直接请宁霜雪为王炎治病。
此时宁霜雪才在徐修棠的引荐之下,转过身,看向王炎。
她脸上戴着薄薄的白纱,烛光朦胧,似乎依稀能看透她的红唇在面纱下,微微张着。
看到王炎时,她的一双杏眼圆瞪,兴致勃勃道:“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果然是气血两虚的症状。”
撩起纱裙,丝毫不见生分的坐上了床沿,抓过王炎的手,就把起脉搏来。
反倒弄的王炎有些局促。
闻着淡淡幽香,手臂僵硬的任由宁霜雪抓着。
“放松些!”宁霜雪双眉拧在一处,并伸手给了王炎的手臂一巴掌。
“我是治病,又不是吃人。”
王炎被拍的一个激灵,不过看她这般认真的样子,应是个医痴。心里笑自己没见过女人似的,被人主动拉了手臂,就胡乱紧张,可真没有出息。
慢慢平静下来,但依旧能从手腕脉搏的跳动中,感受到宁霜雪的三根手指的温度。
不过看上去她的手指细长娇嫩,可手指肚的皮肤,却如砂纸一般粗硬。
他不可思议的看了眼宁霜雪。
宁霜雪也恰好在看他,一双杏眼眯了眯。
开口就问:“我好看吗?”
“嗯?”王炎吃惊的向后挪了挪。
真不知道她与徐修棠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妹,怎么聊起天来,都这么跳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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