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魏贤文地头抿了口茶,点点头,“眼下曹陶不仅只监视了相府,想来各位的府邸也都有禁军监视。”
“什么?”
众人闻言,是真的慌了。
纷纷叫着,“这该如何是好?要不要趁丞相下葬之时,回转魏家庄暂避。”
也有提议把各家府兵偷偷聚集,然后打着清君侧的名义,杀向曹陶府上,把曹陶杀了。
禁军没了统帅,自然还是会回归魏家掌控。那时候丞相之位,还得是魏贤文来做,这天下也还是魏家掌权。
这建议虽得到在场多数人的同意,但魏贤文却摇头道:“咱们府兵,都是看家护院,少有训练的普通武士,怎么可能与禁军抗衡?”
“况且曹陶暂时还未取代丞相之位,而是以维护京城安危的名义监控百官,咱们举兵攻打他,师出无名啊!各阶官员,即使是我父亲生前的门生党羽,恐怕也不会响应咱们。”
他陈说要害,直击弱点,确实一语中的,说服众人。
众人再次陷入沉默,都不知如何是好。
魏贤文又宽慰道:“众位叔伯放心,我已书信发往各州驻军,他们都是父亲生前一手培植,忠心耿耿。”
“曹陶不动丞相之位还好,若是他敢动咱们魏家的权力,少不得与他撕破脸皮,举兵勤王,齐聚京城!”
众人听罢,纷纷夸赞:“文儿谋略在前,真是咱们魏家的扛鼎之人!咱们魏家将来就靠你了!”
正商议呢。
外面有下人报道:“户部尚书李大人携挽联,花帐,礼金百两,前来吊唁。”
吊唁携礼,自古便是规矩。接待之人,也应报出其礼多少,以示双向尊重。
屋内立刻有人议论道:“流民一事处理的好,京城内外无不歌颂。”
“这户部尚书近来可算是朝中红人啊,就连来给咱们丞相吊唁,也拖到这个时辰才来。”
望望外边日头,已过午后,话说的阴阳怪气。
“叔叔倒是误会李尚书了。”魏贤文起身抻了抻丧服,解释道,“尚书家长子,今早被曹陶以违反宵禁的名义抓了去。”
“他能现在赶来,已算是仁义了。”
说着便向外迎去,留下那个阴阳怪气的继续说了句:“许是没有办法救出他的儿子,来咱们魏家求助呢!”
魏贤文迎到灵堂,灵堂正中是一副红木棺材,里面是丞相灵体。四周跪坐着族中后辈。
左面是个离地十来公分的垂帘,有声戚戚,是女眷在哭。其中一声哭的很是彻底,细听之下,应是李夫人,也就是李少卿的娘。陪哭的应是魏氏族中女眷。
只是她们不知道,李夫人哭的是他儿子在牢里受罪,可不是丞相之死。
李大人也是换了身黑袍,略显肥胖的身体,在黑色的映衬下,明显瘦了一些。
此时已经哭罢,正拿手帕装模作样的抹眼泪。
魏贤文唤了声,“李叔。”
便要纳头陪礼。
李大人立刻搀扶住他的双臂,“咱们都是自家人,何必这般大礼。”说着也没拉动魏贤文,待他磕下头后,才由两名族内后辈将其搀了起来。
“丞相陨殁,贤侄一定要振作起来,接替丞相位置,执掌朝纲,切不可一蹶不振,辱没了丞相生前敦敦教诲!”
李大人抱着魏贤文的膀子,言之凿凿。虽是劝诫魏贤文,其实内中之意,已是表明了自己对魏氏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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