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曾经是飞船，死了以后就是墓地。

关一帆：“你们是从远处来的，还是一直在这里？”

魔戒：我们从远处来，周围的墓地也从远处来，从不同的远处来。

关一帆：“从哪里来？”

魔戒：海。

关一帆：“这片四维空间对于你，或者说对于你的建造者，是类似于海洋的东西么？”

魔戒：是水洼，海干了。

关一帆愣了半晌，也没太明白魔戒的意思，于是他换了另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么小的空间里聚集了这么多的飞船，或者说墓地？”

魔戒：海干了鱼就要聚集在水洼里，水洼也在干涸，鱼都将消失。

关一帆：“所有的鱼都在这里么？”

魔戒：把海弄干的鱼不在。

关一帆的疑惑更甚：“对不起，这话很费解。”

魔戒：把海弄干的鱼在海干前上了陆地，从一片黑暗森林奔向另一片黑暗森林。

“黑暗森林”这个词让关一帆打了个寒战：“黑暗森林……是什么意思？”

魔戒：就是你们的意思。

关一帆：“你会攻击我们么？”

魔戒：我是墓地，我是死的，谁都不会攻击。不同维度之间没有黑暗森林，低维威胁不到高维，低维的资源对高维没用。但同维的都是黑暗森林。

关一帆：“能给我们一些建议么？”

魔戒：快离开水洼，在水洼里很快会变成墓地……呀，你们船上好像有鱼。

关一帆愣了几秒钟才想到，太空艇上真的有鱼，那是他随身带着的一个小生态球，只有一条金鱼和几片水草，却是个精心设计的封闭小生态系统。

魔戒：我喜欢鱼，能送给我吗？

关一帆：“怎么送？”

魔戒：扔过来。

三人扣上宇宙服的头盔，打开太空舱的舱盖，关一帆把生态球小心地推向魔戒。

之后“魔戒”完全沉默了，无论怎么联系都不再回应。

因为在四维碎片里的“蓝色空间号”等三艘飞船，已经受到了多次微陨石的袭击，这次考察任务只能到此为止。

在回程的路上，关一帆皱着眉头像是在自问，又像是问身边的两个人：“为什么三维宇宙中会有四维碎片。”

卓文上尉道：“也许这里面蕴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关一帆点了点头：“我感觉到，这可能会是一个黑暗的秘密。”

就在这时候，三个人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条悬浮的金鱼。

关一帆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是我的幻觉么？生态球里的金鱼怎么出现在了眼前？”

“并不是。”回答他的是那条金鱼：“我是刚刚跟你们沟通过的墓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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