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康道咸听了,差点惊叫出来,也顾不得腰酸背痛。
“公子真要杀她,杀不得杀不得!”
徐景呵呵一笑,没有说话。
半个时辰前,康道咸跟着徐景从王府大宅出来,之所以匆匆告别,是因为徐公子认为,今日非黄道吉日,不宜讲解姻缘,明日更好。
朱氏半信半疑,不过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便恳请徐景贤侄今日先别离开娄城,等明日给王桂讲解完,待她回心转意,再走不迟。
康道咸知道潘道姑现在就在徐公子手里,准确来说已经让来福带那几个家丁给绑了,而且绑在这家同福客栈,只是他没想到徐景竟然也要灭口,这可是在太仓地面,不是在苏州府城,这恶少真把自己当成徐阎罗了?
三人来到客栈,康道咸把挑子摔在地上,气鼓鼓的站着,店伙计连忙上前牵马。
徐景正要问话,那伙计便道:
“这位公子,上午有个姓吴的客人,已经把房钱付了,让小的在此等候·····”
伙计还没说完,楼上噔噔跑下来一个大汉,正是来福。
徐景二话不说,跟着来福走上二楼。
“公子,都办妥了,人还没醒,周大牙他们两个在看着。”
徐景满意的点点头,对来福道:“去把康道咸扶上来。”
来福一脸诧异:“康先生如何了?被人打了吗?”
徐景呵呵一笑:“他话太多,我让他消停消停,不妨不妨,只是磨破肩膀,手上长了几个血泡,我先去看看潘道姑。”
说罢,三步并做两步,便跑到了楼上,远远看见周大牙站在门口把风。
周大牙望见徐公子过来,一脸局促,低声对徐景道:“公子,你可算来了,给她喂了康先生的药,守了两个多时辰,都快受不住了·····”
徐景见家奴这五脊六兽样子,抡起巴掌就要扇周大牙,恨铁不成钢道:“你这德行,什么受不住了,没见过女人还是?一个道姑就馋成这样!等回了苏州府,带你去杏花楼,给你挑花眼!”
周大牙一脸淫笑,露出龅牙道:“真的?少爷说的可是真的?”
徐景一脚踹开他,低声道:“当然是真的,先在外面把好门,别让旁人进来!”
周大牙问道:“那吴大哥来了呢?”
“让他先待在隔壁!”
徐景说完,便轻轻推开房门,房门虚掩着,吱呀一声就开了。
进屋后,徐公子顺手把房门关上,举目四看,却见床边上绑着个女道士,口中被塞着个布条,看捆绑手法,颇得岛国龟甲缚之精髓,极尽突出婀娜身材。
“潘道姑?潘掌门?”
徐景站在道士身前,轻轻叫了两声,见对方还没反应,心道这来福下了多少药,该不会是死了吧。
想到这里,他抄起旁边案几上茶水,泼到女道士脸上。
过了一会儿,女道士终于醒来,眼神迷离的望向徐景,大概是康道咸的祖传秘药起作用了。她看清楚徐景,立即挣扎着呜呜呜呜,可是嘴巴被布条堵着,说不出话来。
瞳人剪水腰如束,一幅乌纱裹寒玉。
女道皮肤白皙,看不出年龄,着一袭青布道巾,于密室之中,更显得别具风韵,和徐景平日见到的那些粉白黛绿的女子又有不同。
徐景咽了咽口水,便低声道:“道姑不要喊,不要害怕,我乃王桂的未婚夫,你既是王桂的师父,也是我的师父,我不会伤害于你,今日请你过来,实属唐突,只是想和道姑聊聊《道德经》。”
徐景边说,边将手放到道姑身前,一边说道:
“今日你我虽同处一室,孤男寡女,但本公子绝不乘人之危,不过道姑若有什么需求,只管提来,徐某一定办到。现在,我把这块布拿开,请道姑不要叫,我只问几件事,关于我妻王桂的,问完便放你走,再送你十两黄金,你同意便点头。”
潘道姑连连点头。
徐景笑吟吟的轻轻取下布条。
潘道姑长长吸了口气,盯着徐景看了一会儿,忽然把嘴巴张到最大:
“来人啊,抓淫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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