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和老唐对视一眼,他们也没法确定眼前的这只巨型镰鼬和之前他们在隧道里遇见的是不是同一只,但有高幂作保,想必确实没有什么什么危险。
四人围绕荷官落座,荷官的九个头盖骨分别盯着这场赌局的赌客们,它给高幂和万博倩扔了两个铝壳的指南针和几十枚暗金色硬币,给老唐扔了五个指南针,轮到路明非的时候,荷官顿了顿,看了路明非许久,然后扔了一枚古银色硬币过去。
那枚古银色硬币打着旋儿在路明非面前滚了好几圈,然后才落稳。
这是什么意思?路明非指着那枚古银色硬币,问道,谁能帮我解释一下?
十枚古银色筹码可以兑一个暗金色筹码,十枚暗金色筹码可以兑一个烟纸壳儿,十个烟纸壳儿可以兑一个指南针,十个指南针兑一个北冰洋汽水瓶盖儿。高幂又是羡慕又是怜悯地解释道,你的孤独这么少,生活一定过得很幸福吧?
啊这……路明非挠了挠头,我都不知道原来我是个阳光开朗大男孩啊?
我也不知道原来我有这么孤独。老唐看着赌桌的五个指南针,脸色复杂。
没关系,也许你不知道孤独是什么感觉,但到时候坐地铁兜几圈就知道了。高幂说。
我感觉我被针对了……路明非扶额。
不是被针对了哦!路鸣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路明非睁眼看向神出鬼没的路鸣泽,有些疑惑:什么意思?
剑阶里,路鸣泽微微一笑:哥哥,还记得你感到孤独的时候会做什么吗?
练剑啊,有什么问题吗?路明非不假思索地说道,练剑练累了,睡一觉,就不会觉得孤独了。
回答正确。路鸣泽说,哥哥有这样的本领,无论从何种方面来讲都真是令人羡慕。
哥哥,你的那些孤独,路鸣泽的声音低沉了下去,都被你消化掉了呀……
什么意思?路明非皱眉。
如果孤独是一种筹码的话,路鸣泽说,哥哥已经挥霍完了呢!哥哥的孤独已经不会再带来任何东西了。
意思是我只能用最少的赌注去打牌了?路明非其实并没有太懂路鸣泽的意思,但跟目前有关的问题他还是清楚的。
我早说过了让你坐第一班地铁,你非不听,这下有麻烦了吧?路鸣泽摊了摊手。
但是我赶时间啊,路明非咬起了指甲,要不然……掀了赌桌?
不用这么暴力嘛,哥哥,路鸣泽笑道,虽然暴力的哥哥我也很喜欢,但你要掀赌桌那我不就白来了么?哥哥就不想享受一把赢家通吃的快感么?
你能帮我?路明非狐疑地看着路鸣泽。
那当然!有我在,哥哥你天下无敌啊,现在n吧!路鸣泽轻笑道。
n,意思是把手亮出来,引申为压全部筹码,对于中国人来说,它还有另一个更让人耳熟能详的称呼,梭哈。在影视作品当中,什么赌神之类的大哥要进行这一操作的时候,就会把堆积如山的最高等级的筹码哗啦一下推出去,特别有气势。
但路明非只有一枚筹码,他要桌开赌的话,也只能全押了,那根本不配叫梭哈,这话说出来也一点气势都没有。
反正就这么一次机会,让路鸣泽试试也无妨,路明非问道:那行,可以试试,这次又是啥暗号?n?
不需要什么暗号,路鸣泽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说道,赌嘛,牌技重要,但也不是最重要的,命运才是最重要的,有人说只要带着一美元去拉斯维加斯,赌单双,每次都赢的话,连赢二十八次就可以赢得整座城市。什么样的赌技能每次都赢呢?只有命运的垂青啊。哥哥,相信我,你能赢的何止是整座城市?你会赢得整个世界呢!
那么,现在孤注一掷吧!路鸣泽说。
孤注一掷不是什么好词。路明非嘀咕了一句,不过倒是贴切。
路明非再次睁开眼睛,笑了笑:开始吧,我全押。
高幂有些难以置信地道:你一个筹码还要赌?
是啊,有问题吗?路明非笑道,这里你数学最好,赢面最大,怎么?瞧不一个筹码?
我没意见。高幂摇了摇头。
荷官也不管他们有没有意见,赌客已经就位,赌局就正式开始了,它机械地开始发起牌来。
德州扑克的规矩不复杂,每个人手里发两张暗牌,赌桌中间则发五张明牌。荷官会分三次翻开明牌,第一次三张,后两次都是一张。最后玩家从手里的两张暗牌加下面的五张明牌一共七张牌中选五张,谁的花色大谁就赢。同花、同花顺、三条、四条这些牌型都是大牌,每次翻开明牌前都要加注,觉
得没希望的就不跟,觉得有希望的就堆筹码去,全押的不用加注。荷官也下场一起玩。
路明非全押,然后就是等荷官开明牌,他手里的暗牌是一张4和一张6,荷官开出第一张明牌,是9,后两张随后翻开,分别是和。
路明非有些坐不住了,他的暗牌都不算很大,拼点赢面很低,只能寄希望于接下来的两张明牌能开出两张4或两张6,或者一张也行,前提是其他人也组不成对,接下来能组出三条吗?很难的啦!
一轮加注后,荷官再次开牌,是一张6。
路明非屏住了呼吸。
最后一轮加注,最后一张明牌被翻开,又是一张6。
路明非丢出自己的暗牌,这把大家牌风都不行,而他异军突起,凑出了三条6。
这下能继续玩了。路明非满面红光,我经常说一句话,当年他陈刀仔能用20块赢到3700万,我路明非用一枚筹码赢到一千枚,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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