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将所有的能力者约束起来？”埃德加语气惊骇，在这个崇尚自由的国度，就算想约束那些普通人都会造成轩然大波，更何况是能力者。

杨明并没有在意他的惊骇，继续道：“如果你认为给所有的能力者登记注册是约束的话，那么是的，保护伞将给所有的能力者注册身份，并约束和保护他们。”

“能力者和普通人之间并不融洽，五号化合物带来的效果千奇百怪，沃特公司创造了成千上万的能力者，可最终公司吸收的却只有几百人。”

“保护伞将作为一个缓冲，约束和保护能力者。在毁掉化合物后，时间会帮助我们，这些人工生产的能力者会逐渐消失，让这个逐渐畸形的世界回归正轨。”

埃德加看着眼前的男人，不敢置信他刚刚所说的一切。他本以为所谓的沃特解散，成立保护伞。只是眼前男人巧取豪夺的手段而已。

可现在他听到了什么!

这个男人想凭自己一己之力，将这个被沃特改道的世界掰回正轨。

“先生，您知道您的这个决定会引发怎样的后果么。”埃德加的语气甚是焦急。

“不说那些将被约束的能力者会搞出怎样的动静。单说这些年沃特公司身后那些享受着能力者红利的家伙，他们都会不惜代价的阻止您。”

杨明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并不在意埃德加的焦急：“所以我们的第一步是完成注册。第二步可以慢慢来，新生儿能力者的逐渐减少甚至消失与保护伞无关不是么，这是进化的选择，伟大的自然斩断了这条进化的分支。”

“而且我想你是不会把我的计划告诉第三个人的吧，埃德加先生。公司内部的员工只需要执行命令，他们不会知道这条命令最终带来的结果。”

“您说的对，他们是手脚，听从指令即可，不需要知道大脑的想法。”

“那么先生，我想我们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怎么让这些能力者接受注册。”老人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想试探一次眼前男人的深浅，他可不想替一个空想家和莽夫卖命，历史上给空想家和莽夫卖命的人结果可都不怎么样。

“能力者不接受注册的最大因素，不外乎他们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应该享受更多的权利和自由。那么就让我们告诉他们，这种想法只是幻想而已！不是所有能力者都是祖国人和梅芙女王，相比于数量庞大的普通人，真正弱势的应该是能力者。找一些案例让他们知道，他们才是需要被保护的。”

埃德加脸上满意之色升起，刚想表示赞同，便看到面前男人看向自己的表情似笑非笑。

“埃德加先生，我希望刚刚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明白么。”平淡的语气让埃德加头皮发麻，他深知眼前男人的残酷，当下赶紧点头严肃道：“对不起，先生。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他没有找理由给自己开脱，下位者试探上位者本身就是错误，因为这意味着质疑和动摇。

见杨明神色恢复，刚想继续说着什么，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后道：“先生，是祖国人。”

杨明拿起手机接通后，对面传来了一声颇为不耐的男声：“埃德加，你还要让我等多久！”

“埃德加说你想和我谈谈，祖国人。”打开免提的杨明背靠沙发，等着对面的回应。

“是休伊先生，听到你的声音真是太好了。我只是想和你谈谈关于我加入保护伞的事宜。”沉默了一会后，祖国人略带讨好的声音传了出来。

此时的祖国人神色复杂，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用这种语气对一个人说话。

“你想加入保护伞，好吧，我接受了。你可以和埃德加对接相应的事宜。”没有思考和犹豫，杨明答应了下来，祖国人的加入能壮大伞的力量。至于他是不是有别的心思，杨明可不在乎，如果对他的计划造成阻碍，大不了费点力气打死他。

“这可真是太好了，先生。今后的我会成为你的力量，绝不会让任何人成为保护伞的麻烦。”打不过就加入，在得到杨明承诺的这一刻，祖国人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玄色和隐身人死在他面前，事后和埃德加取得联系时，又知道了深海和火车头的死讯。整个七人队就剩下他和被他抛下的梅芙，这让他陷入了恐惧之中，害怕被随时会出现的休伊杀死。

“先生，我认为自己的战衣应该更换了。自由的旗帜只有先生你才可以背负。”在所有压力都消失后，此时的祖国人迫切的想为杨明做些什么。

埃德加神色怪异，此时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感受着电话那头的期待，杨明笑着拒绝道：“自由的旗帜过去由你背负，现在和未来自然也由你背负。”

“先生，您真是...伟大..我...”祖国人传来的声音哽咽，此时的他完全被自己洗脑了。

挂断电话，埃德加难以想象的摇头道：“祖国人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搓了搓手指，杨明意味深长道：“沃特养大的巨婴，力量强大但内心脆弱。他就像一个顽劣的孩子，按自己的想法做事，可这个孩子的力量太强了，几乎没有他办不到的事，这更助长了他的性格。”

“可当这个孩子遇上了能压制他甚至伤害他的人，他自然会妥协，讨好。毕竟趋吉避凶是人之常情。”

“沃特的能力者性格都有极大的缺陷，这是你们刻意放任的吧，为了更好地控制他们。”

埃德加也没有被看破的尴尬，笑着点头道：“没错，为了更好的控制他们，在他们加入公司时，我们会组建专业的心理团队，对他们进行分析。之后放大他们性格的弱点，便于控制。”

“而在这之后，祖国人就是沃特的最后保险，我们创造了他，用他压制所有的能力者。”

“我们更刻意放大了他性格的缺陷，用名望和玛德琳来约束他。”

说罢，埃德加闭目叹息：“这一切一直以来都非常完美，沃特也将祖国人视作最成功的作品。直到您的出现，让我知道了祖国人的缺陷有多大。”

“他是个残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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