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看着眼前这名青年,也是感谢一笑,同时也在打量着青年的装束。
一身黑色劲装,左手提着一把看上去就十分锋利的宝剑,俊逸的脸庞上,带着几分侠义风范。
“多谢这位兄台!”
韩非打量韩牧之时,韩牧也同样在打量着自己这位王弟。
一身颜色朴素的长袍,穿着韩非的身上,有着几分潇洒不羁的风采,若是韩非手中持着一把剑,韩牧觉得,他比自己看上去更像是一名江湖剑客。
韩非的这一身穿着,与他儒家弟子出身,法家大家的身份,完全是大相径庭。
很难想象,眼前这个与儒家的礼节有度,法家的严谨肃穆毫无关联的人,能够写下“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这样的文章。
“不必客气,不知兄台名讳,可否告知于在下?”
韩牧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在酒家给的两个碗中倒上酒,将其中一碗递给韩非。
韩非自然是不客气,伸手接过之后,直接一饮而尽。
“好酒!”
“嘿嘿,这位兄台,不好意思,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韩非对着韩牧笑了笑之后,方才说道。
“在下韩非,不知兄台名讳,日后韩非定将找机会,特地感谢一番兄台今日的酒!”
“在下复姓公孙,单名一个牧字!”
这也并不是韩牧乱扯,他体内确实是流淌着古老尊贵的皇血,而且,他的血脉,甚至是千年之最,都快要接近皇的子嗣了。
“原来是公孙兄,多谢,不过非有事急着赶路,就先告辞了!”
韩非拱了拱手之后,将酒装好,便骑着马向着新郑行去的。
目送着韩非离开之后,韩牧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随后对着那名酒家吩咐道。
“带几个人,去把那些尸体全都处理了!”
“是,殿下,我们要不要继续…”
那名酒家还没说完,看到韩牧的手势之后,就主动停了下来。
“蠃鱼,如果他连这些都不能应付下来,又如何能够搅动韩国这潭死水?”
“属下明白!”
蠃鱼,便是这名酒家的代号。
“嗯,你也去准备准备吧,用不了多久,该轮到你出场了,”
韩牧望向新郑的目光,闪烁着森冷的寒意,从现在开始,他沉寂了这么多年,准备了这么多年的大计,也要真正开始了。
“我倒是想知道,你会如何选择,韩非!”
……
另一边,韩非一边喝着酒,一边骑着马,手中也拿着一条好不容易弄来的烤鱼,在韩国的领地之上巡视着。
满目疮痍!
这是韩非对于这片土地最大的印象。
一想到这,韩非就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他当年不远万里前往齐国,而今又不远万里回到韩国,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个国家变得富强起来!
曾经申不害变法,使得韩国一时强盛,商君之法,更甚铸就了如今的强秦,吴起变法,赵武灵王胡服骑射……
自古以来,唯变法才足以强国!
这是战国七雄的共通点。
将手中的烤鱼送给了那只能共食一根玉米的姐弟二人之后,韩非更加坚定了心中的信念!
变法!强韩!
只是,韩非并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不久那姐弟二人便被人带走了,户籍记载之上,又多了两个饿死的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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