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厂的人看到厂公如此看重这个布衣,纷纷感到好奇,就算是厂公的儿子,假如有的话,也不可能带来这里,并排的坐着吧。
不过这些人都是久经历练的,心里猜归猜,表面并没有表露出来。
等看见王承恩坐下了,就过来一起再次见礼,然后有两个人在前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其他人等分列两边,直到厅前,议事厅里一下就鸦雀无声了。
王承恩徐徐地扫视了下厅中各人,然后带着一点尖音,缓缓的说道:“想必很多人奇怪,咱家怎么带了一个布衣进了东厂衙门吧?”
厅里没有人说话,静静的等着王承恩的下文。
“此乃今日新封的中兴伯。都来见过中兴伯。”
众人一听,虽然不是布衣,但区区一个伯爵,好像也不值得厂公如此重视吧,京城里国公,侯爵的都是一抓一大把的,显然应该还有内幕。
现在厂公既然吩咐了,包括前面两个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向云铮行礼。
云铮也站了起来,学着他们的样子抱拳还了下礼,才重新坐了下来。
东厂的人见礼完毕,都一个个肃容听着王承恩来继续揭开这个谜底。
“圣非常看重中兴伯,中兴伯也答应在圣面前替咱们说说话,让咱们东厂重见天日。”
之前还安静的议事厅,“哄”的一下就闹开了。
也难怪他们,以前的时候,他们是何等的威风,文武百官见了他们都要夹着尾巴做人,但这两年来,是一直缩在东厂衙门内,光领份俸禄不干活,在院子里天天晒太阳,把他们这伙曾经嚣张无比的汉子都晒蔫了。
现在一听厂公的意思,这个所谓的中兴伯的能量,应该能让圣答应把他们重新放出去,不由得他们不激动。
王承恩一看他们不像样了,轻轻的咳了一下,大厅里马就安静下来了。
只是这些人的脸色不再是之前的严肃,一股兴奋的神态溢于言表。
“不管圣最后是不是答应,但中兴伯这份情谊,咱们东厂可要记住了,听到没有?”
“遵命!”
声音格外整齐而又洪亮。
“现在圣让咱家派两个东厂的人保护中兴伯出去办事,不容有半点闪失,可有精悍之人推荐?”
这可是一个结交中兴伯的好机会啊,能抓住不放过。
厅中这些人的官职是掌刑千户和理刑百户以及掌班、领班、司房,都不是出去舞刀弄枪之人,但自然有自己的亲信,纷纷出言推荐。
最后,王承恩挑中了两个人,一个是役长(也叫档头),一个是番役。
役长精明,名叫顾百川,番役能打,名叫王鹏。
王承恩让两人重新下去换了便装再过来,然后转身问云铮道:“中兴伯,可会骑马?”
云铮愣了愣,然后摇摇头道:“没骑过。”
这里离定府大街可是要绕半个多紫禁城的,没有交通工具可不行。
王承恩听云铮说不会骑马,不由有点为难,不骑马,走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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