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义笑着迎接二人,“二位兄弟怕是一无所获啊。”
宁羽不以为然,“一无所获是好事,这样才能钓到大鱼,明后天将军可要留心了,我二人的身家性命,就看将军驰援是否及时了。”
第三日,宁羽和鲁达继续策马奔驰,种师义的部队在三里外远远的缀着。
二人瞧见远处一片密林,宁羽眼尖,发现林中竟无鸟兽之声,知道西夏伏兵就在那里,冲鲁达使了个眼色。
鲁达心领神会,“宁兄弟,你说这‘四大恶人’是不是浪得虚名啊,他们家老四就死在你和洒家手里,怎么连个屁都不敢放啊。”
“鲁兄此言差矣,那叶二娘的确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自己孩子丢了,不去寻找,却去偷盗他人子嗣,逞虐杀行径;至于岳老三,生在南海偏远之地,若是在中原腹地,坟头草早都三丈高了;云中鹤更不用说,仗着轻功欺凌弱小,枉为男儿之身。”
宁羽话还没说完,密林之中蹿出两人,正是“无恶不作”叶二娘和“凶神恶煞”岳老三。
“你怎知我孩儿被人掳走,说,是不是你抢走了我的孩儿!”叶二娘早已入了魔,宁羽的年纪和虚竹差不多大,用脚想也能知道不是他。
“呸,臭小子,杀了老四就觉得自己了不起?还敢在背地里嚼你家三爷爷的舌根”,岳老三也被激了出来,亮出手中的大剪子,“快把你的小脑袋瓜伸过来,让你三爷爷剪上一剪。”
“行了,林子里的别藏着掖着了,段延庆,出来吧,长发观音可是想你想的紧呢。”
丛林中飘出一个青袍老者,双拐点地,只见那老者长须垂胸,根根漆黑,面色肌肉全部僵硬,眼皮无法闭上,脸上自更无喜怒哀乐之情。
段延庆用沙哑的声音说,“好小子,知道的不少,待老朽把你擒拿,让你吐得一干二净。”
紧接着,密林之中出来了百余名西夏铁骑,个个腰悬弯刀手持长枪,装备精锐,一看就是赫连铁树麾下的精锐部队。
“鲁兄,可惜了,赫连铁树没来,功劳少了一块。”
“不怕大风闪了你的舌头!”岳老三怒不可遏,欺身上前,鲁达从得胜钩上摘下斩马刀,一拍马鞍,也窜了出去,迎上了岳老三。
“叶二娘,光有孩子没有爹可是不行的,不如我把你那姘头的名字说出来,如何?”
叶二娘仿佛见了鬼一般,吓出了一身冷汗,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宁羽,“不是你,你也与那大恶人脱不了干系。”
只见叶二娘从背后摘下双刀,冲了过来,“等你落到我们手上,看你嘴还硬不硬。”
双刀翻飞,刀刀奔着宁羽的要害。
看来是他们知道宁羽一手暗器了得,便想着和宁羽近战缠斗。
但段延庆心中暗道不妙,他深知岳老三和叶二娘不是宁鲁二人的对手,想用一阳指相助,却看到四人缠斗在两处,有些畏手畏脚。
段延庆又想起了宁羽口中的“长发观音”,这个秘密只有他自己和那位“观音菩萨”知道,宁羽不过二十出头,又是从何得知,一时竟僵在那里。
“好刀法,这刀法怎么有点熟悉啊,这好像是从一门单刀刀法演变来的,你这师傅是个了不起的人啊。”
宁羽虽然能够碾压叶二娘,但毕竟后面还有一个段延庆在,宁羽必须速战速决,所以故意说一半藏一半,打乱叶二娘的阵脚。
叶二娘刀法一滞,宁羽敏锐的把握住这个时机,反手一掌,扣在叶二娘的后心,打的叶二娘窜出去三丈远,口吐鲜血。
趁你病,要你命,同时宁羽为了完美塑造自己暗器高手的人设,双手从腰间摘下两枚镔铁短箭,一枚直奔叶二娘而去,另一枚看都不看,回身就打向岳老三。
岳老三和鲁达缠斗数回合,这也就是年轻的鲁达,要是倒拔垂杨柳的智深长老,岳老三人早都没了。
只听得身后“噗呲”一声,这枚两仪阴箭正打在岳老三的后背上,宁羽喊了一句,“鲁兄,这岳老三尽快料理了吧。”,然后一个箭步冲向叶二娘跌落的方向。
叶二娘口中鲜血横流,气息微弱,口中喃喃自语。
四象掌一掌已经要她小半条命,而射向她的这发短箭,正是两仪阳箭,刚猛无铸。
场上形势瞬间变化,让段延庆也来不及救援,刚冲到叶二娘跟前,就看宁羽口中若有所言,然后补了一掌,送叶二娘归西。
宁羽不光要杀人,还要诛心,他说的正是,“我知道你儿子的戒疤,也知道他爹是罗汉,更知道你练的是燃木刀法,和大恶人的三道血痕,但我就是不说,让你感受一下那些无辜家庭失去子嗣的痛苦。”
看着叶二娘死不瞑目,宁羽心中暗骂,“妈的,老子从上辈子开始,最恨的就是****犯和拍花子的,这下总算是聊了我的心结。”
段延庆看着岳老三和叶二娘的尸体,从腹部发出声音,“年轻人,言语攻心,手段是不是有些下作啊。”
宁羽呵呵一笑,“一个滥杀无辜,一个抢人儿女,前天那个欺辱妇女,我搞不懂,你堂堂的延庆太子,怎会与这三人为伍?”
不等段延庆说话,宁羽继续说道,“你当初‘恶贯满盈’之名如何得来,我也知晓一二。俗话说得好,要解心头恨,拔剑斩仇人。报仇无可厚非,你那仇敌害得你丢了皇位,又残害你的身躯,你复仇手段凶狠也无可厚非。斩草须除根,灭人满门最多就是有些违背江湖道义,奈何你也不说自己的身份,也不讲灭门的缘由,平白无故落了个‘恶贯满盈’的骂名。”
“年轻人,你对我们‘四大恶人’倒是知道的不少啊。”段延庆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灭人满门乃是复仇这件事,除了死掉的人之外,再无一人知晓,这年轻人怎么会知到如此多的实情,看来那“长发观音”也并非妄言。
“说你蠢,你还不信。大宋乃是大理的宗主国,你一得了恶名,二又相助西夏侵扰大宋,你还怎么重夺王位?”
其实这也是宁羽在前世翻阅《天龙八部》时困惑不解的事情,段延庆和萧远山一毛一样,生生给自己走上了一条死路,只要他俩的操作有一点点失误,他俩都不至于下场如此惨淡。
“往事已矣”,段延庆心说,原来这年轻人不知道大夏皇太妃的事情,“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多说无益,动手吧,看在‘长发观音’的面子上,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省得你落在他们手里,受尽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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