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当时错误已然酿成,无法回头,他虽无奈,但也只好继续绘制下去。
没想到却在最后几笔时功亏一篑。
“再来!”周道咬了咬牙,继续从佛像下拿出一筐狼毫细笔出来,扯出一张崭新黄纸铺在桌面上。
思索片刻,他又往嘴里丢了一颗血气丹,用来补充适才消耗的元精。
“这回一定成功!”
————
两日后。
乡县以南五里路。一处荒废寨子中。
陈三刀半边身子被绷带缠着,浑身青紫,撑着柱杖,颤颤巍巍地在一处木椅坐下。
座上,一名虬髯壮汉大马金刀地坐在高众人一个头的木头桌椅上,粗短的长满厚茧指节笃笃笃地敲着桌子,分外急促。
“那屠户家二小子究竟哪点强?让你们七八道人都全军覆没?!!”沉闷良久。他终于忍不住骂出声,看起来真动了怒火。
“舵主,那周道绝对隐藏了实力!”
陈三刀义愤填膺道:“刚入外炼境界决不可能拥有撂倒如此多人的实力,更不用说他还没用上兵器!”
“废物!一群废物!!”被称为舵主的虬髯大汉似乎十分愤怒。
他们银环帮张乡分舵,向来是帮中最穷困的分舵。
不仅要巡视山间,将龙气笼罩地外闯入的异兽剿灭,还需统筹张乡的治安管理。每月总舵分发下来的资金也是少的可怜。
原本收赏钱已经是分外之事了。
他们张乡分舵驻守一地,保全乡民性命。
乡县里头本就该凑齐每月主动上缴百两银子。
如今,穷乡僻壤出刁民。
他们不但不领情,甚至连赏钱都拦着不让他们收。
这谁气得过!?
自己作为分舵主,若非天资愚钝,迟迟无法突破内炼,否则早就去总舵当堂主吃香的喝辣的去了。
“钱舵主,那怎么办?”陈三刀小心翼翼地道。
他脑袋灵光,实力不俗,作为除钱遂外的分舵二把手,自然明白分舵面临着危机。
要说起来,造成如今这番局面的原因。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当今圣上痴迷于求仙长生,十年不上朝。宦官一手遮天,恶政不断。阉党横行,权势滔天。
龙气笼罩之处越见缩小,国土边缘也被异兽日益侵蚀。
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帮派势弱,难顾大局。搜刮民脂民膏,妄图起兵起义。
于是,便造就了这乱世。
“还能怎么办。我们张乡分舵,本就是依靠着街坊们给的赏钱来苟且营生。
原本这穷乡僻壤收的赏钱,就勉强只够咱们分舵弟兄们过活,如今王家不给也就算了,那周道还存心阻拦我们收赏金!”
钱舵主深呼吸两口,黑蒲扇般的粗厚巴掌狠狠拍下,顷刻间桌面四分五裂。
咚!!!
“周道一日不除,我们分舵便一日无法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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